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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医生怒不可遏,连续敲了几下桌子,白南星瞬间从半睡半醒中清醒过来。
姜医生说:“你起来,我刚才说到哪里了?”
白南星想了一下,说:“常见虚症,血虚。”
“表现?”
“面色苍白,嘴唇舌头指甲淡白,头晕,手足发麻,脉象细,舌质淡。”
虽然都答对了,姜医生还是很生气,说:“不要以为自己会了,就可以不听课!”
“知道了。”白南星低头,想起了老君,他曾经说过同样的话。
姜医生见她态度不错,又是女同志,也就放过了她,继续讲课。
几天的课程下来,白南星表现也越来越好,姜医生对她也是越来越欣赏,她的突出的成绩,让云木香整个人充满了危机感,她觉得自己已经够努力了,结果跟白南星差了十万八千里,甚至成绩还不如一棍子打不出个屁的余莲。
今天课上,姜医生再次表扬了白南星,这让云木香心里非常焦急,下台阶的时候也没有注意,一不小心踏了空,整个人向前面一扑,好在后面有人拉住她,她被人向后用力一带,晃神间,额头碰到了后面人的下巴,她似乎感觉到被人舔了一下。
她慌忙地向后退了两步,才看清拉她的人居然是张主任,她整张脸涨得通红。
张大海一脸关心地问:“云木香同志,怎么魂不守舍的,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
云木香见他一脸坦然,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产生了错觉,她收了收情绪,道:“没有,谢谢张主任关心。”
张大海笑笑,伸手拍了拍云木香的肩膀道:“有什么困难及时跟我说,我在这医院呆了几十年,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面子的。”
云木香点点头尴尬退了几步,“我知道了,谢谢张主任。”转身就跑回了宿舍,那速度简直就像是后面有鬼在追她一样。
刚刚张主任那个神情,那句话的用意,她就是再迟钝,也明白他的意思。
她坐在书桌前,看到宿舍人都在埋头看书,背知识点,白南星整个人坐得笔直,眼睛一直盯着书本,仿佛周围的世界不存在一般。她稳稳了心神,吸了口气,拿出书也看起来,可无论怎么逼自己,还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李青见云木香走神,“云木香,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云木香扯了扯嘴角,摇摇头,强逼着自己看书。
……
第一次跟诊实践,姜医生点了三名理论基础扎实的白南星、霍商陆以及存在感极低的余莲。
罗凤凰羡慕的不得了,这几天下来,她已经渐渐地适应了,课上也能听懂一些,有些薄弱的地方,她都是厚着脸皮问白南星。
她算是发现了,白南星虽然说话怼人,但从来不藏着掖着,问什么都会回答。
对于这次姜医生挑选白南星,她虽然羡慕却不忌妒,毕竟白南星确实有这个实力。
而另一头的云木香却焦急的不得了,她明明下了苦功夫,可成绩依旧提不上来,她明白实践的机会多么重要,少一次机会,她就很有可能落后一大截,她眼珠转了转,嘴角上扬,立马站起来跑了出去。
出门时正好和罗凤凰撞了个满怀,罗凤凰被撞的连退了几步,幸好白南星在身边扶了她一把,不然她肯定要摔跤。
云木香没有时间跟她们拉扯,直接跑了。罗凤凰气的要命,“这人怎么这样子!撞到人连道歉都不会说!”
这些日子,她早就对云木香心存意见了,从来都是说话好听却不顾及别人感受。
白南星望着云木香的背影,大概猜到她要去干嘛。她摇摇脑袋,“还没学会爬,就想要跑,注定要摔跤。”
第20章
罗凤凰一脸茫然没听懂,白南星也没解释,进屋看书去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跟诊,原定的三个人,变成了四个人。
姜医生的办公室是长方形,面积不大,正对着门摆着一张木桌子,两把椅子,最里面靠窗的位置有一张单人小床,还有一个落地的厚窗帘收在角落。
姜医生背窗而坐,白南星几人拿着小凳子靠墙一侧坐着,每个人手上都拿着纸笔。很快就有一个年纪四十几岁的女人捂着头走了进来,人还未坐下,就嚷着头疼,疼得不得了。
姜医生让她坐下来,仔细地问她病史,哪个位置疼,什么样的疼,疼多久了。女人指着右脑袋,“就半边疼,我现在头晕的很,耳朵还翁翁响,眼睛也看不清楚。”
姜医生给女人把了脉,云木香立马站到姜医生身边,拿着本子刷刷地记着,姜医生说:“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女人伸出了舌头,姜医生侧头看了几下,没看清,回头见云木香把光都挡着了,不由的来气,“边去!”
云木香脸刷一下子红了,又往里移了几步,将身后的窗户露了出来。
姜医生看清后,点了点头,在病历本上记了病因,“你这个主要是肾亏,精气不足引起来的头疼,我现在给你配一个疗程中药,你自己回去煎着喝。”
女人听到肾亏、精气不足,其实也没明白具体什么意思,只觉得自己各种不舒服,是不是得了啥大病,听说只开一点中药喝,又问:“医生啊,这效果会不会太慢了啊,我真的非常不舒服啊。”
姜医生想了想说:“那就再配合针灸吧,你要是有时间的话,每三天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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