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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面上有些犹豫,但还是答应了,姜医生一边写药单,一边让白南星几个人上前号脉,写病人的病因。
云木香第一个冲上去,刚准备坐下,又退了几步 ,“余莲同志,你先来吧。”
余莲点点头,学着姜医生的样子,号脉,看舌象,很快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第二个上去的是霍商陆,他号脉,看面象舌象,等他看完,云木香看了一眼低着脑袋纹丝不动的白南星,她只好硬着头皮坐下来,她刚伸手号脉,就被姜医生呵斥:“你那是号脉嘛!你都摸到哪里去了?”
云木香涨红了脸,颤抖着手,慢慢地总算找对了位置,过了十分钟,姜医生的药单早就写好了。
云木香还没有结束,此时她心浮气躁,完全忘记了姜医生课上讲的脉象,见所有人都盯着她,只好胡乱摸了几下,看了看舌头,就回到自己的位置。
白南星速度是最快的,切脉看象果断利落,又问病人,“是不是经常感到疲惫没力气,膝盖酸软。”女人用力地点头,“对对对,医生,我是不是得了什么大病?”
“没有。”白南星松了手,人又回到椅子上。
姜医生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把药单递给女人,并安慰她没什么事,等会付钱拿了药过来,安排针灸。
病人走后,又进来几个看病的,这次姜医生没有让他们再参与,因为涉及没有学到的内容,对他们来说参与也没法理解,只是让她们坐在一旁听,听懂多少那就要看个人的领悟能力了。
姜医生看病开药,并不是光以中药为主,有些也会开西药,两者结合,因为县城的药品物资并不是非常齐全,他开药都是根据病人的情况来定。
又送走一批病人后,那个女病人也拿着药又走了进来。姜医生让她脱鞋袜子,女人刚脱了一只鞋,再听到露腰时,立马脚踹回了鞋里,一把抓住桌子上的草药包就跑了。
姜医生无奈地摇摇头,见再没有病人进屋,就让白南星几人把写的病因拿给他看。余莲有点小失误,姜医生很认真的跟她指了出来。
再看霍商陆,不光基础掌握得扎实,还写出了药方,让姜医生非常意外。
而云木香写的东西,让他看得眉头皱成了川字,简直牛头不对马嘴,姜医生一点不留情面地骂了她一顿,云木香觉得丢脸,低着脑袋,小声解释道:“姜医生,我第一次跟诊,我、我太紧张了。”
“紧张还能成为理由!”姜医生原本骂完也没打算怎么着,结果她还来个理由,姜医生就更气,噼里啪啦的又痛骂一顿。云木香泪水不停的往下地滴,两手紧紧攥着拳头。
姜医生气的胸口起伏,看到人哭了,也没再骂下去,“回去再好好看看书,不懂就多学多看多问。”
话落,又去看白南星笔记,当看完她的笔记,姜医生的气总算消了,白南星写得非常详细,不单单只写了肾精不足引起头疼,连其他几种情况都分析出来,连基本针灸治疗都写的清清楚楚。
他脸上露出了笑,再往前翻两页,脸又黑了下来,关于中医的笔记一个字也没有,全是西医方面的知识。
虽然也有他讲解的课,但他心里还是不舒服,最多的还是担心这个好苗子会不会因为自傲而退步。他将笔记本还给白南星,并顺口考了她平时上课的一些理论知识,发现她对答如流,心里才松了口气。
很快到了中午下班时间,几个人也退出了办公室,霍商陆叫住了白南星,白南星有些意外,毕竟来这里一个星期了,这还是霍商陆第一次和她说话,她看得出来霍商陆是个淡泊冷清的人。
有些时候,她觉得他们两个人还挺像的,白南星问:“怎么了?”“白南星同志,能不能借你的笔记看一看。”
霍商陆注视着白南星的眼睛,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白南星想了一下,把笔记递了过去。
“谢谢,下午还你。”霍商陆接过笔记本,转身就走了。
白南星也回到宿舍,罗凤凰正在屋里看书,边看边记,嘴里还在念叨什么,看到白南星,立马放下笔,问:“今天上午怎么样?”
“挺好。”白南星坐到床上,后面云木香就沉着脸走了进来。
罗凤凰又问白南星什么情况,白南星简单地说了,云木香听的头疼,故意把桌子挪的吱吱响。
罗凤凰看了一眼,憋憋嘴,“走吧南星,咱们去吃饭。”白南星点点头,拿着饭盒两人去了食堂,正巧碰到陈玄和霍商陆,陈玄走过来和两人打招呼,几个人打了饭就坐在一起吃饭。
陈玄对上午跟诊也很有兴趣,奈何他表哥只顾低头看笔记,一句话都懒得和他说。
罗凤凰和陈玄缠着白南星讲上午跟诊的情况,白南星无法,只好挑重点说了每个病人的病因特点,以及姜医生的分析,配药。
她讲得非常详细,连一直低头霍商陆吃饭,也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因为有几个病例,他也有些没听太懂,而白南星却全部都掌握了。
罗凤凰听完仿佛自己就在现场一般,她感叹:“南星,你真的太棒了。”
白南星说:“所以,你想打败我,还需要多努力。”她吃了口米饭,唉,讲的太投入,饭都凉了。
罗凤凰崇拜的目光都来不及收回就被泼一身冷水。
陈玄问:“什么意思?罗凤凰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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