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没有故弄玄虚，说的话都浅显易懂，但却有理有据，把栗蓉说服了。
    不过有了上次的经验，栗蓉还是问道：“秦先生，别怪我多想，我是说万一，如果装修后没有效果，那……”
    “无效退全款。”秦方很直接道。
    “秦方！”郑芸有些着急，直接叫住秦方。
    秦方抬手打断了郑芸的话，认真看向栗蓉道：“栗总，风水这东西，很玄妙很神奇，但究其本质，就是把‘不好的环境’，变成‘好的环境’。现在商场的内部环境很糟糕，让顾客不愿意在商场久待，我们可以扭转这种局面。但商场以后的生意好不好，和经营方式有很大的关系。毕竟同样的地理位置，有很多店能干成功，但也有很多店铺干黄了。”
    “之所以给栗总这份保证，我感觉栗总是有商业头脑的人，所以愿意进行这次合作。也希望栗总，不要把所有赌注都押在风水上，不然只会砸了我们公司招牌。”
    听完秦方说话，栗蓉心里有些惭愧，歉然道：“秦先生，这次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我对贵公司是很信任的，这样吧，咱们先出一套装修方案，如果各种细节都合适了，咱们就合作，如何？”
    秦方看向了郑芸，因为他确实不知道公司现在都是什么合作模式。
    “现在可以先出平面图，详细写上各种配料，然后计算价格，这个步骤是免费的。如果栗总对价格满意的话，我们会出一套设计效果图。如果效果图也满意，并决定选择我们装修，我们就开始动工。如果不选择我们施工，设计图单独收费。”郑芸说道。
    栗蓉心里计较了下，她心里其实已经决定找秦方装修了，当即道：“直接出装修效果图吧，对了，设计师出图后，郑总您亲自把把关啊。”
    郑芸笑了笑，道：“我们公司准备从云悠市走出来，如果这单生意能成，春明市就是我们扩展的第一站。这一次我会亲自设计，希望不会让栗总失望。”
    栗蓉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笑道：“那就太感谢郑总了，多久可以出结果？”
    “商场面积还是蛮大的，两天时间吧。”郑芸给出了时间。
    “好的，那就合作愉快。”栗蓉对这速度很满意。
    郑芸挥挥手，对带来的人道：“我们去测量下吧，回头把数据整理好给我。”
    这次郑芸带了四个人过来，几人没怠慢，拿着工具和郑芸出去忙活了。
    “郑总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啊。”看到郑芸说干就干，栗蓉称赞道。
    “嗯，工作是相当拼命的。”秦方笑道：“栗总要是忙就先回去，今天你也累了吧。”
    栗总倒不着急，眼睛眨了眨，问道：“秦先生，忘了问你呢，你破风水的费用怎么算的？单独给你吗？”
    虽然问的轻巧，但栗蓉的心此刻却提了起来，甚至一旁的李苗都有些紧张。上一次找的风水大师，光看风水就花了几千万呐！
    秦方摇摇头道：“破风水几乎是免费的，除非用了其他材料，会多花一些工料钱。”
    看到栗蓉脸上的肌肉一跳，秦方就知道她误会了，又补充了一句：“一般来说都是很普通的东西，用不几个钱。从之前处理凶宅的经验看，所有钱加起来，同等质量的装修不会超过市场价。”
    听秦方说到这里，栗蓉心猛地一松。这时候她忽然理解了孟恬的话。
    怪不得这家伙很少给人看风水，偏偏自己跑出去经商，原来给人看风水不收钱……
    也怪不得孟恬说，秦方的报价会有惊喜。现在的她，还真是遇见了惊喜。
    伸出大拇指，栗蓉称赞道：“现在我能理解你们，为什么能成为云悠市第一大装修公司了，这报价确实业界良心。”
    “栗总要是觉得价低，可以多给点的。”秦方嘿嘿笑道。
    看着秦方真挚的表情，栗蓉翻了个白眼：“姐都快穷死了，恨不得让你们把费用免了。对了，听说你在生意上很有见地，姐问问你，要是你是我，你会怎么盘活这购物中心？”
    秦方犹豫了下，说道：“姐，我也不太懂，只能提一些简单的建议。看你现在的商场，里面的商家都没满，我建议你联系一些大品牌商家，入驻你们商场。作为条件，你们可以降低第一年的租金。这些大品牌，本身就能吸引顾客过来。”
    “现在这个购物中心，顾客进来会感觉身体不舒服，来过一次之后就不愿意来第二次。等这次我们装修完，这种问题就不会存在了。之前你也说了，投资这个商场时专门调研过，地理位置和客流量都是相当不错的，没理由生意不行。我建议你到时做一些活动，比如请明星过来商演，或者请一些表演，先把人吸引过来。”
    “人到了之后，要么会顺手买点东西，要么直接去五六层吃饭。顾客发现商场确实还不错，自然而然就成了回头客。”秦方简单说道：“至于怎么做，相信栗总有办法。”
    栗蓉心里有些讶然，秦方这短短时间内想的，竟然和她这些天深思熟虑的想法一致！一双美目盯着秦方，栗蓉钦佩道：“秦总的眼光确实很毒，以后咱们可以多多合作下。”
    “没问题。”秦方没有推脱。
    “那咱们过两天再联系，先加个聊天好友吧。”栗蓉拿出手机，提出要和秦方加好友的请求。
    想到昨天自己要加好友，栗蓉让他加李苗的，今天竟然主动提出了添加好友的请求，这是达到加你好友的资格了吗？
    秦方看了眼栗蓉，发现这女人神色淡淡，并没有多少尴尬之意，心底感叹一下这些商业老手们脸皮果然都够厚，这才拿出手机与栗蓉加了个好友。
    “秦先生，你现在要去哪吗？我送送你。”栗蓉问道。
    秦方心知栗蓉这是有事要忙了，摆摆手道：“栗总，您有空就先忙去吧，我等等郑总。”
    “晚上有空的话，可以一起吃顿饭。”
    “不了，我们可能会回云悠市。”秦方婉拒了栗蓉的邀请。
    栗蓉本就是客气的成分居多，闻言不再废话，跟秦方打声招呼，带着李苗回去了。
    出了商场，栗蓉看向李苗问道：“感觉秦先生这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