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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他心道,在池矜献发完高烧忘了这些事后,他和池绥从没有提过一句那时候的决定是明智的。
不然池矜献长大成人的过程中,就不知道要经历多少惊悸。
他万事都想得开,但也需要时间。
发现了这个之后,原斯白就在池矜献卧室里跟他睡。身边有最亲近最信任的人在,池矜献果然敢睡得沉了。
就是苦了池绥,有苦难言,还言不了。
又心疼儿子又心疼自己。最后,他在池矜献卧室里打了个地铺,就真的不跟老婆分房。
在周日这个晚上,池绥低头看着‘第二性别’的药物剖析,冷漠着神色,说道:“动我家祖宗,这不是找死么。”
他不打算给任官明反应的机会,也不打算把证据彻底找齐再把这件事放到明面上,他就打算这时候向联盟公开。
光研究禁药这一点,就足够他蹲好多年了,管你是不是军权世家。
毕竟放证据的池绥,也不是无名之辈。不过是一场激烈的博弈罢了,谁怕谁呢。
“明天周一,什么工作都要步入正轨,等明天。”最后,他这样说,“多正式啊,给足了他面子。”
但周一,有人提前替他将事情摆在了明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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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联盟第一高中要升旗,全校师生都要关注这场仪式。
而升旗仪式结束后,高三十班的陆执要在联盟旗下做检讨。
——周六周日学校已经提前通知,他们已经查明,任毅然带去的人,除了任毅然本人,没有一个是星际联盟本校的,全是任毅然在隔壁高中时的朋友,星际联盟已经将他们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通知了隔壁高中。
但由于陆执动手打人,还是造成了极其恶劣的性质事件,本来要记大过,可他不是挑事者,也是在帮助同学,因此写检讨当着全体师生的面反思忏悔,算作处置。
后续如何,要看陆执本人的表现。
任毅然对同学所起的心思不纯,更是恶劣难堪,同样要做检讨。
他双手无法行动,本应该在医院养伤,可他此时吊着石膏依然来了学校,势必要让众人的眼里都有他似的。
‘第二性别’还没曝光,他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还在为自己不会受到什么实质性的处罚而傲慢。
他之所以敢这样,是因为任官明已经给校长施过压,拿出了该有的诚意。校长虽然看起来不太乐意,但他没出声——被过大的权势压在头上,没有办法不顾虑。
因为此时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没人清楚。
处理结果最好的一个便是池矜献了,虽然他也是周五下午众多学生中的一份子,但他主动打电话报告老师,制止住了更严重的情况发生。
别说罚,他还得了一通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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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几千人的注目下,升旗仪式圆满结束。
陆执迈腿离开高三十班的班长位置,走上台阶站到了联盟旗下。
随着人沉稳坚定的步伐,江百晓看得心都紧张了,他拽了拽池矜献的袖子,小声道:“班长这架势,跟上断头台似的。”
池矜献推他,说道:“别瞎说。”
“不过,现金,”江百晓苦着脸,道,“听说上周五任毅然要打你?”
这事儿被传出来的不多,但还是露了一点风声。江百晓不确定,小心翼翼地问了句。
闻言池矜献垂眸,没应。
“卧槽,特么的,他还真敢啊?”江百晓瞪着眼睛,气势汹汹地瞪了一眼十一班的方向。
“都快成个残废了,还敢来学校。”
池矜献抬手将他脸扭正,他可不愿意他的姐妹花招惹上任毅然那样神的经病,开口道:“哎呀有事的又不是我,别担心。就是……”他音色低下来,含着愧疚,“就是陆哥因为帮我,要受处罚。”
江百晓认真地盯了一会儿垂着眸子的池矜献,又抬眸看了眼已经到了台上的陆执,捏着下巴若有所思。
“大家好,我是高三十班的陆执。”
这时,陆执说话了。
他穿着星际联盟第一高中的蓝白校服,身形端正修长,手里攥着一个话筒,音色清冷漠然。
说是念检讨,他手上却连个稿子都没有,淡然的不像个犯了错的学生,倒像个正在进行演讲的学生代表。
“感谢三年来星际联盟第一高中对我的悉心栽培,如今我高三,正是最关键的一年,我却没有将心思全部放在学习上面,在上周五下午放学后,于桐湾路的拐角不远处与人打架斗殴,出手没轻没重。我愧对各位老师对我的期望与照料,因此在联盟旗下作出检讨反省,望各位同学往后对我进行监督指正。”
他言辞真挚,每一个字都似乎发自肺腑。底下的学生虽然听见了这些话都在对此窃窃私语,但纪律没人敢不守,他们的心目前还都在陆执的检讨上面。
陆执便又丝毫不间断地说着话,全都是在说自己的错,直到下一刻,众人才发觉不对。
“……任毅然带着隔壁多名前同学守在桐湾路,是让我打架斗殴的缘由,他是主凶,事端由他挑起。”
“任毅然前同学口出恶言,对同学进行言语攻击,我听见后没有控制住脾气,但不是我主动挑事。”
底下已经震惊了,全都瞪着眼睛忘记了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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