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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想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这般亲昵的碰触让两人越发亲密。到最后两人十指相扣,沉溺与彼此所给与的美好中。他们只看得到彼此,她双眼泛出迷蒙水花,仿若置身于绚烂梦境中,她看着他嘴唇微动,良久才捕捉住他说的话,他说:“这颗心,交给你,是认真的。”
    若不是少佳进来看到两人这般亲近的模样发出声响,他们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分开。少佳尴尬地连话都说得断断续续起来:“似锦姐姐……爷的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你,你可要再看看?”她不小心看到似锦脸上弥漫着鲜艳欲滴的粉色,水汪汪的双眼内娇媚流转,竟也是一份别样春/色。
    三爷亦有几分尴尬,他也是从某日晚上才无师自通琢磨出点门道,品尝到他从未尝过的甘甜美味,潜藏在心底的兽苏醒了。这会儿更是寻到其中精髓,馋的无法自拔,被底下丫头撞见,俊脸忍不住红了红。
    少佳正要告退,只听身后三爷说:“你去将爷不穿的衣裳寻出几件来,照着她的身段改改,三日后带那个上路。”按理说似锦比青槐矮了点,穿他的衣裳却是正好的,可是他是自己身边的人,宁肯让下人们多受点累,也不能让她披着别的男子的衫子。
    少佳应了,赶忙快步出去了。
    似锦捶了他几下,依旧红艳的面颊上带着恼色,更觉娇美好看。他抓住她的手,低笑:“你家爷也不过是刚近美色的人,食髓知味,自是欲罢不能。你往后乖些才行,惹恼了爷,可不就是这般待你了。母亲既然盼着抱孙子,爷便如了老人家的愿。”
    似锦吓得慌了神,做决定是一回事,可真要去做她却是怕的。瞻前顾后,放不开,生怕他真的胡来,赶紧躲远了。
    ☆、44
    44
    第二日,三爷从职上回来直接去了母亲院子里。
    老夫人正和罗夫人说儿时旧事,彼此感慨时光如流水,眨眼便是几十个春秋。见儿子进来,身上穿着官服,眉星目朗,颇为俊俏,连罗夫人都忍不住赞叹,直夸是个有官家气度的,想必朝堂中那些有女儿的,过不了多久就该上门来了。
    三爷也只是笑:“姨母这话说的,可把万德捧上天了,真是受之有愧。”
    罗夫人掩唇咯咯笑了,直笑骂他谦虚,可眼底里透出来的全是为姐姐高兴的喜意。
    老夫人心中倒是不大快活,瞧了妹妹一眼,叹息道:“有什么好的,赚不了多少银钱不说,连成个亲还得外人插手,我这做母亲的只能干瞪眼,任由人家们折腾。”
    三爷咧嘴一笑,知道母亲心中愤愤不平,他身上这些事又是不能和旁人说的,赶忙说了来意,却不想母亲又是反对。
    “你去办差又不是玩乐,带着似锦丫头做什么?天儿又冷,没得跟你遭罪。你走你的便是,看不见你,我这颗心也能消停两天。”老夫人端起茶盏抿了口,保养得体依旧丰润美艳的脸上不见半分喜色。
    “儿与似锦说了,她是愿意的。况且换身装束,别人只当她是个小子,惹不出什么乱子。”
    老夫人将手中茶盏重重放在桌子上,语气颇为不满:“胡闹,当别人和你们一样?男女有别,再怎么装也是瞧得出来,我不许似锦去。待你出门,让她日日来我跟前伺候。”
    三爷知晓多说无益,匆匆退了出来。进了自己院子,他径直往书房去了。
    似锦远远看见他,两人未曾搭话,她却是先红了脸。见得时间长了反而不自在,她回屋里去绣帕子,还剩几针便能齐活。她心想,虽然自己也喜爱得紧,可人家妙妙小姐那般贵重的镯子送了自己,自己又身无长物,为今能拿得出手的也就这块手帕了。虽上不得台面,但胜在针脚严密,样式清雅大方,费了她多日功夫才成的。大户人家小姐自是不缺这些,说不定还瞧不上,她不过当此是一份回礼,至于人家心思,她是无暇顾及。
    三爷端坐在书房内,眼睛盯着窗前那盆翠绿,手微微动了动,扫到红色流苏,看过去那串挂饰仍躺在桌角上,他拿起来放到眼前细细看了看,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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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妙自打进了府不与任何人亲近,多是礼貌地前去拜访一阵便回自己院子里关起房门忙自个儿的。她痴恋书画不假,身为娇娇女儿家却独爱男子笔下的蓬勃大气与仓健有力。他也写得一手好字,每每提笔练字时便要她在身边相陪,他写得入神,她看得痴迷。
    红木案几上铺了白色宣纸,她落下最后一笔,嘴角上扬。她学着他的字迹,却是学不像,字迹隽秀轻柔,正如她人一般。
    身边丫头进来,双手呈上样物什,她疑惑道:“这是什么?”
    这丫头跟在她身边多年,听了笑意满满:“是三爷院子里那位似锦送来的,说是小物什,觉得小姐会喜欢便送来了。放下东西便走了,那样貌生得像个小姐。”
    妙妙接过来,展开见是一方绣得颇细致的帕子,傲雪寒梅映入眼中,针脚平整,如那人一般淡淡雅雅,她笑着让丫头退下了。自己将腰间系的帕子取下,换了新的上去。
    她不是那种看人身世结交的人,有些富家女还不如个丫头细致有人情味。她拢了拢外衫,练了好一阵儿字有些乏了,躺到床上闭目养神去了。
    这一觉睡得极沉,心心念念的人出现在梦中,让她时喜时悲,再醒来时脸上残泪两行,竟是在睡梦中又哭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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