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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乌眸轻动,看向身边这个朝他笑得眉眼弯弯,满脸柔情蜜意的姑娘,突兀地想,她若是知道他过去是什么人,可还敢与他靠得这般近,对他笑得这般……美好。
    他的心跳又开始不正常,似覆上一层掸不去的尘灰,即便用力搏动,也透不见光亮。
    惊蛰开口,声音微哑,“平南侯府招护卫,我便去了。”
    顾璟浔知道他在撒谎,却也没有戳破的必要,便气哼哼埋怨:“你答应往后一个月都替我办事,怎么能去做别人的侍卫?”
    惊蛰又被她这一套反客为主闹得没办法,只得干巴巴道:“不妨碍。”
    “怎么不妨碍,特别妨碍,非常妨碍!侯府有侯府的规矩,白日里不得擅离职守,往后我若要见你,你也只能晚间时候偷偷出来。”
    顾璟浔又气又委屈,“我一想着你已经累了一天,便舍不得你再奔波,可我又想见你。”
    她说着,眼看又要哭,惊蛰快要败给她这说来就来的眼泪,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你……你见我做什么?”
    “见你当然是想你啊。”顾璟浔说得理所应当,想起那晚没能成功的吻,便倾身欺近惊蛰,鼻尖与他隔了半拳的距离,眼皮微垂,盯着他的薄唇,“那,蛰哥哥,你想我们做点什么?”
    她越靠越近,眼看就要吻上来,惊蛰浑身僵硬,鸦睫受了惊吓似的乱抖不停,鼻腔呼出的气息短促。
    他心口微悸,禁不住滚动喉结,忙偏过头躲避,想到上次那擦过脸颊的湿软红唇,整个人又是一震,手足无措慌里慌张地去推她。
    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按到姑娘身上,触感绵软得仿佛能掐出水儿来,惊蛰头脑“嗡”得一声,一片空白。
    他僵硬地转过头,屏着呼吸看过去。
    那双横亘了伤疤和厚茧的手,准确无误地按在了顾璟浔的胸口两边。
    惊蛰:“……”
    顾璟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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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惊蛰:我现在跳进黄河还洗得清吗?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袖子(●‘?’●)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泰泰泰可爱啦 10瓶;
    蟹蟹~
    第39章 色胆
    顾璟浔都没想到这事儿还能这么发展,也傻眼了,但她很快找回自己的理智,第一反应是借机赖上去。
    但,她看着惊蛰瞬间青白交参的脸色,顿时心生不忍。
    瞧这吓得。
    上次她醉酒按着人摸,都把人给吓跑了,这回她若再逮着机会得寸进尺,难保蛰哥哥不会再次逃掉。
    过犹不及的道理她还是懂得。
    做戏撩拨是为了叫他那纹丝不动的目光,注意到她的存在,叫他那磐石坚硬的心,留下属于她的裂纹。
    可若总是这般似是而非,他又如何能发现,自己捧了一颗滚烫跳动的心给他。
    顾璟浔往后挪开一点,对他轻笑:“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惊蛰的双手尚且举着,半天才猛然想起来放下,他羞愤欲死无地自容,以为这回定然要被顾璟浔赖上有口难辨,乍听见她的话,整个人一怔。
    她怎么忽然这么通情达理了?
    这与惊蛰想得完全不一样,虽叫他放下了悬着的心,可却无缘无故生出一丝愧怍空落之感。
    他俨然忘了事情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顾璟浔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许是方才的刺激有点大,青年半天都没缓劲儿,话都说不出来。
    顾璟浔坐正了身体,仿佛不记得方才的尴尬,终于提起了正事,“你别给容越做侍卫了,他那人又笨又不省心,你不如给我做……”
    她话说了一半,忽然卡住,叫蛰哥哥做她的侍卫,她觉得太委屈他了,可如果现在就说要蛰哥哥做她的驸马,肯定会遭到拒绝,指不定人又要跑。
    但这一停顿,在惊蛰听来就变了味儿,他脸色又开始青青红红,跟上了调色盘似的,二十来年都没这么精彩过。
    “我不做!”他冷怒低吼。
    顾璟浔:“……”
    “不做就不做,这么凶干嘛?”顾璟浔嘟囔。
    搞得她跟那强迫小媳妇儿上花轿的恶霸一样。
    片刻的时间,顾璟浔已经有了新的想法,“你不愿意,我又不会逼你,不过,相思引你必须带着,之前的约定也不能变。”
    她的视线落在贵妃榻间,惊蛰顺着看过去,那系着黑绳的玉球,不知何时掉到了软垫上。
    惊蛰伸手拿起来,轻轻颔首,重新系在了脖子上,往领口塞进去,遮得严严实实的。
    顾璟浔看他总算平静了些,抿嘴偷笑,将小桌上盛葡萄的银制托盘端到他面前,“还要吗?”
    惊蛰木着一张脸摇头,顾璟浔便将东西放了回去,“也好,待会儿就到中饭时候了,蛰哥哥,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旁边的人不吭声,坐在那里腰杆笔直,身体无意识紧绷,头垂着,也不知在想什么。
    顾璟浔便没有再问,起身走到门口,对外面守门的侍卫安排了几句,便又关上门回到榻上。
    惊蛰始终抿着唇不出声,顾璟浔也不再逗他,只是靠着软枕盯着他瞧,怎么也看不够。
    几日不见,顾璟浔也是想他想得紧,这会儿便只是安安静静地瞧着他,心里一样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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