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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峨眉看着她,用无声的口型说道:“是我对不起你,但总归都是难逃一死,不如就由我亲手送你一程,等等我,到了地下再与你慢慢赔罪罢。”
    她的时间不多,过会儿就有人过来接替茯苓换班了。
    利落的收拾好了屋子内一切,找了一套茯苓的衣服换上,两人身量原差不多,再把发髻梳成她的样子,不光绞了刘海,甚至连眉毛都稍作了修饰。虽然比不得那些传说的易容术,不过在暗光之下,若是不走近仔细看脸,也有七、八分像了。
    邓峨眉不知道药效能支撑多久,又会在什么时候爆发,只将茯苓的尸体方到床上用被子盖好,将外面半透明的床帏放了下来。
    哪怕心急如焚,还是耐着性子低眉顺眼站在角落里,等待换班的人到来。
    庆幸的是,之后的一切都很顺利!
    本来这个十分就该安寝睡觉,屏风后头那点微弱的烛光,不过是用来勉强看路照明用的,邓峨眉与宫人无声无息的换了班,出了寝阁。
    因为皇帝并不打算将事情声张开,她宫里的宫人大部分都不知情,只知道是主子病得厉害,这些天都下不来床了。
    虽然有人恍惚看到“茯苓”的身影,但是走向后殿的,也没在意,而邓峨眉便在自己宫殿的后院,找了个挨着大树的侧墙翻了出去。
    直接去凤藻宫当然不成,而是纵了一把火,火不大,却足够让凤藻宫的宫人惊讶慌乱的,再借着一身宫人服饰,趁乱溜了进去。
    但是刚到中仪殿门口,便被宫人拦住询问道:“你是何人?”
    “后殿着火了!”邓峨眉佯作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朝里探头道:“皇后娘娘这边没事吧?”这个时候,再做任何掩饰都没有用了,不等那人回答,便如法炮制的结束了她的性命,一路急急冲了进去。
    凤藻宫的宫人常年跟着皇后一起幽禁,都是死气沉沉的。
    邓峨眉就好似油锅里面的一滴水,顿时炸的一片混乱,倒是给她可趁之机,加上皇后病了很久,无力挣扎,趁着此刻赤棠并不在跟前,一路刀光血影进了寝阁,抓起了那个龙凤合欢床上的女子!
    却是一怔,无声笑了,“原来……,你和我是一样的。”
    薛皇后睁开眼睛看清了来人,脸上没有任何惊慌之色,反倒对她眨了眨眼,仿佛在说,“杀吧,赶紧杀了我吧。”
    邓峨眉突然悲从中来!自己一直活下去的支撑便是杀了薛氏,真到了这一刻,才发现她不过和自己一样,是那些成大业父亲脚下的一块垫脚石罢了。
    或许,自己应该亲手杀了父亲!
    ----可惜没有机会了。
    “何人?”赤棠尖刻的声音响了起来,携带怒气,“出来受死!一转瞬,便有脚步声传到门口。
    此时的邓峨眉已经来不及去想,皇帝为何要步这样两步棋子,已经来不及悲伤,只当是了结夙愿一般,亲手结束了薛皇后的性命!
    她将带血的匕首在床上擦了擦,在准备结束自己这悲惨的一生之前,露出了最后一个笑容,或许……,这样也能给父亲添点乱吧。
    已经等死的嫔妃忤逆皇帝之命,还纵火行凶,亲手杀死了皇后娘娘,----薛氏虽然不在矜贵,但是自己坏了皇帝的棋子,想来会惹出一番雷霆震怒的!
    父亲,这便是女儿待母亲和哥哥对你的问候!
    邓峨眉眼睛一闭,生性坚强的她,流下了悲伤似海一般的眼泪,缓缓举起手,用那锋利的匕首尖,对准了自己的心窝!
    亲手自我了结,总好过被药力折磨难看而终,更好过生不如死。
    可惜的是,就连这么一个卑微的愿望也落空了。
    和将门虎女出身的邓峨眉相比,赤棠这种自幼以杀人为职业培训的人,显然比她高出了不止几个层次,举手投足杀人无形。
    只听“叮!”的一声,便用暗器震落了她的匕首!
    作者有话要说:
    PS:虽然文的更新过了好几天,但是文中发生的事件堆在一起,实际上才错开了两天,这样一口气看没什么,一天天追文感觉会不会很奇怪~~~o(╯□╰)o~~~
    最近阴谋血光的太多,看这串事件写完,能不能跳帧,多写一点温馨的,最好是赶在结文之前,把小包子拉出来溜溜~~~我尽力,剧情还有待推敲~~~~
    PS:端午节快乐~~~~~~~~家里正在包菜饺子,炸麻叶儿~~
    ☆、233一劳永逸
    懿慈宫内,宸珠阁后殿的浴池大厅。
    ----躲在纱幔后头的徐离已经走了。
    窦妈妈一脸惶恐不安,焦急道:“公主啊,刚才皇上就在柱子后头站着呢!你怎么能、怎么能说那些话?奴婢不是提醒你了吗?”以她的聪慧,自己上前劝解时,悄悄捏她的那一把,不会不明白,“这下子……,皇上定然是听了生气了。”
    顾莲神色平静,“我知道。”
    才刚沐浴过,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莹玉纱裙,外罩淡紫色大袖衫,腰间并无束带,只是松松散散的随意裹着,越发朦胧如云似雾。
    窦妈妈不禁埋怨道:“公主前头不知道也罢了,后来既知,怎地……”
    “妈妈。”顾莲披散着一头及腰青丝,站在窗台边月光之下,声音宛若清凉的月华一般,“我的确可以上赶着去哄着他、顺着他,但是心惊胆颤的,谁知道哪天会出错就是死?况且一次能哄,两次、三次呢?便是我不烦,只怕他也听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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