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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事还有诸多疑点,他想查下去却遭遇诸多阻碍,段景章冷冷地看着喜笑颜开的静娴公主与瑾乐郡主。
殿试后发榜那日他就被静娴公主请了过来,要将瑾乐郡主嫁与他,因他与叶先生的女儿有约,当场就回绝了。公主虽不高兴但也放他走了。
没几日百里外的母亲派人送信说父亲摊上了人命官司。他急匆匆回到家才知父亲酒后与人起了争执,推了一下那人撞到桌角据说送到医馆就死了。
死者家里将父亲告到官府,段景章回去后,官府呈现的证据齐全,是他父亲失手伤人。
等他好不容易打听到死者住址,却被告知那家人突然搬走了。当他提出要查看死者尸体时,衙门的人说尸体烧了。
真是可笑,又不是疫病为何要烧尸体?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如何甘心?想继续查下去,但父亲即将被发配到边境做苦役等不了太久。
正当他愁眉不展,信国侯府出面解决了此事,条件是他与瑾乐郡主定亲,为了父亲他只好答应。
这时有宾客问婚期定在何时?
公主:“就定在……”
“定在后年五月!”段景章打断静娴公主。
一般人家大定之后很快就到成亲的日子,这状元郎怎地把婚期推到两年后?
“段某有幸得圣上赏识,钦点了状元,但却未建一功,有何脸面成家?郡主乃千金之躯,段某不想辱没了郡主,所以请公主和侯爷容我两年。”
段景章话说的好听,外人还道段景章有志气,静娴公主脸却沉了下来,但段景章把话说出来,她也不好当众反驳,只能僵硬地扯出笑默认。
宴席结束后瑾乐郡主对母亲哭诉:“我听说他去叶家道歉,还给人下跪,他是我未来夫君,何至于此,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人是你自己选的,你若反悔,现在还来得及。”公主也头疼,女儿死活要嫁这个人她能怎么办?
沈玉瑾不吭声了,心里有怨不假但若真放开此人她舍不得,那日匆匆一瞥便再也忘不掉,即便他不中状元,她也想嫁他。只是有了功名,母亲这里更好说服罢了。
沈鹏骂道:“段景章太不识抬举,能娶玉瑾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是他段家祖坟冒青烟,他还敢拿乔。”
沈鲲也很气愤,“他是不是还惦记叶什么的姑娘?我倒想看看她长得什么国色天香,让他这般对我妹子。”
第12章 侯府 姿容再好那也要看合不合胃口……
宾客离府后段景章也匆匆离开,对玉瑾没一句贴心话。静贤公主气得不行。这人太过高傲,性子若不改一改,以后玉瑾嫁过去也不会舒心。
段景章不是非要等两年嘛,那就在这两年里让他学会怎么待她女儿,静贤公主打定主意要把段状元治得服服帖帖。
那边母子四人商量对策,这边沈时舟被信国侯叫去书房,今日高兴信国侯多饮了几杯。想到年纪要大很多的长子婚事还没着落,他就着急,“今日来的几位贵女你可有中意的?”
有妇人时不时地打量他,几位年轻女子也对他频频侧目,沈时舟便知这是他爹有意安排的,“没有!”
“这几位都是京城出了名的美貌与才华并重的才女,尤其是曲家姑娘姿容艳丽,通音律、善诗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都看不上,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借小女定亲之由,他把几位家里有待嫁姑娘的都请了过来,想让这小子相看,结果一句“没有”就想打发他。
沈时舟懒懒地说道:“娶妻又不是让她弹曲写诗,姿容再好那也要看合不合胃口。”
“莫要跟我狡辩,今日这几位家世门第都不差,是我费了好大劲儿请过来的,而且都对你有意,你给我选一个。”信国侯决定今日不给他个说法,绝对不放人离府。
沈时舟嗤笑,“父亲想压着我入洞房不成?祖母当年可没这么对您,哦,我差点忘了,在女人这事上您向来不用祖母操心。”
“能不能不要总这么阴阳怪气,我是你爹,你要跟我拧到什么时候。我知你因我娶公主一直心有怨恨,可你娘当年是病死的,她死后我才与公主成亲,难道你想让你爹一辈子打光棍你才满意?”
说到这个沈时舟一改方才的懒散,厉声质问:“我母亲是怎么病死的?若不是她的好姐妹觊觎她夫君,若不是她夫君半推半就,母亲怎会常年缠绵病榻?”
“住口!”信国侯被揭了短,隐隐有些发怒。
“怎么?说到你痛处了?母亲去世一年未满你把人娶进门,七月未到沈鲲沈鹏便出生,小时候我几次死里逃生若不是祖母护着我早就死了,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好给你的两个好儿子让位?”
当年沈颉要娶公主进门,老太太让他立誓侯府世子之位只能给沈时舟,为此静贤公主十分不满。沈时舟小时候好几次因为意外差点死掉,虽然没有证据,但老太太一直防着静贤公主,甚至把年幼的孙子送回娘家养了一段日子。
“我叫你住口!”信国侯因醉酒而微微发红的额头青筋暴起,他掀了桌子,两拳紧握,沈时舟再敢说一句,他就能挥拳而上。
正当两人剑拔弩张,“咚咚”响起敲门声,何嬷嬷在门外轻声说道:“世子,老祖宗把聘礼单子拟好了,叫您过去看看。”
书房安静下来,片刻信国侯问:“聘礼?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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