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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因为答案一定是“不想”,他才要赶在谢才良知道之前阻止他们见面。
    谢慕尽可能将身体蜷缩起来,苦苦哀求谢才良停手,他倒不是怕疼,只是一旦受伤太重明天就没法去拾荒了。
    “良叔,已经可以了。”谢盛辰抓住了谢才良挥舞的竹棍。
    江羡云也过来劝他,虽然她很生气谢慕那样对待救了他的谢盛辰,但也没想过要这孩子付出惨痛的代价。
    谢才良再打下去就要谢慕血债血偿了。
    谢才良停下手中的动作,不是被江羡云他们拦住了,而是他发现了地上掉落的东西。
    彼时衣衫单薄的谢慕赶紧去摸身上放东西的地方,发现早已被竹棍划了一个口子。
    谢才良将东西弯腰捡起后问谢慕:“你身上怎么会有灵石?”
    谢慕死死咬住嘴唇不想说。
    谢才良用怀疑的眼神看他:“难道是偷来的?”
    “我不过今日做了错事在你这就十恶不赦了?”谢慕红了眼眶:“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晕倒吗?那好,我告诉你,是因为我每天背着你出去拾荒补贴家用,为的就是家里的日子能好过些。”
    谢才良久久盯着狼狈不堪的谢慕一言不发,手里的竹棍倒是没有继续落下去。
    谢才良突然将竹棍狠狠摔在地上,一把抱住谢慕声音有些哽咽:“都是我没用,委屈你们了。”
    谢慕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有些懵,因着江羡云和谢盛辰还在旁边,他不自在地推着谢才良:“行了,快起开,你压到我伤口了,嘶,下手可真狠。”
    谢才良拍了下谢慕的脑袋:“打你是要你长长记性,我可不想你将来成为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咱商人也是人,除了利益,首先要学会做人。”
    江羡云趁机提出:“既然如此,良叔你要不要和我做笔买卖,说不定能对家里的现况做些改善。”
    谢才良扬起脸用审视的目光将江羡云上上下下打量一番。
    谢盛辰在来时的路上就想了数种假设。
    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料到江羡云要以买卖的形式从谢才良这里得到想要的。
    虽然如今的良叔明显不在状态,但对付江羡云这样的小姑娘还是绰绰有余。
    谢盛辰从谢才良看江羡云的眼神中瞧出几分他当年的风采,那是久经沙场的生意人听到“买卖”后下意识流露出的反应。
    莫说谢盛辰担忧的情绪溢于言表,就是江羡云本人心里也没谱,但为了气势上不输给对方,江羡云表面上仍强装镇定,露出志在必得的表情。
    她特意选在这种时候同谢才良谈判赌的无非是个天时地利人和。
    谢慕去养伤了,其他三人仍是去了唯一能招待客人的堂屋就座。
    谢才良满脸好奇:“江姑娘要和鄙人做什么买卖?如你所见我这里可是一贫如洗。”
    江羡云徐徐答道:“我要的不多,良叔这里全都有,无非是江桃燕和谢家这些年的情况罢了。”
    谢盛辰以为江羡云至少会先和对方打打太极,不曾想她竟直接说了出来。
    谢才良当场拒绝:“是二少爷告诉你我过去有做情报买卖的吧,那他应该也告诉过你我的行规,更何况鄙人早已退隐多年。”
    江羡云朱唇轻启:“十万灵石。”
    谢盛辰扶额,还以为江羡云真有什么方法,原来是打算用钱砸出一条路。
    她难道没见识过良叔此人究竟有多重视原则,再说深谙致富之道的人怎会为金钱折腰。
    谢才良脸上露出讥讽,他摇摇头:“我觉得和江姑娘的谈话可以到此为止了。”
    “别急,我和良叔一样不喜欢坏了规矩。”
    江羡云这句话成功把另外二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第66章 为的是水落石出(三)
    谢才良听闻此言人倒是愿意稳当当坐着了, 就是看江羡云的目光充满了怀疑:“江姑娘你可不要哄骗我,你问的这些绝对要坏了规矩,桃燕姑娘的事鄙人都不是完全清楚怎好与江姑娘细说, 至于谢家的情况鄙人就更无能为力了,生在谢家的地盘上, 我就算自己无所谓,总得为族人着想, 望江姑娘理解。”
    江羡云另有一番想法,“不是完全清楚”等于“知道一部分”, 谢家的情况谢才良只说为难,可见是知道但不便说。
    她暗道果然找对人了,只是能不能撬开此人的嘴就全凭本事了。
    江羡云知晓像谢才良这种交易老手,在他面前搞些虚的没用, 便拿了诚恳的语气同他道:“良叔你放心, 我真不会让你破了行规,不过在我们谈论正事之前,良叔可否先听我讲些别的, 就当看在谢家二少爷的面子上。”
    突然被提名的谢盛辰愣了一下, 虽然在谢家人们都这样叫他, 但从江羡云口中听到这个称呼倒是蛮新奇的,以至于他刚开始甚至没反应过来江羡云是在喊谁。
    谢盛辰真的替江羡云说了话:“良叔,我可以担保江羡云既然答应不坏行规, 就会说到做到, 晚辈还希望良叔可以听听她接下来说的话,一定是有用的。”
    其实谢盛辰压根不知道江羡云的计划, 只是自己选择的人跪着也要配合到底。
    谢才良沉思片刻点了头:“鄙人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和年轻人说上两句话的时间还是有的, 江姑娘你但说无妨。”
    他这个小侄不发话还好,要是对面那姑娘提到了什么不该说的他尚且可以回避,现在是真的不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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