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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帝王,旁人都知晓他精通音律,琴音绝伦,却不知道弘历曾经对于音律一窍不通,他次次教他都会被四哥僵硬的手指气到崩溃,一遍训着四哥笨一遍又妥协地耐心来教他。如今皇兄抚得一手好琴,而他也再无那般口不择言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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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没人看就会没有动力TT
第19章 赈灾
壹拾玖.
高斌下江南治理水患,成效显著,而高宁馨有这个爹和兄长一天,地位便永远不会被动摇。皇上昨夜宿在了韶景轩的消息不过半时辰便传遍后宫,不同于其他宫里的主子们酸意冲了天,长春仙馆仍然是一副岁月安好的静谧。
富察昭婉正坐在紫檀刻花木椅上专注的写些什么,顾芗奉了花茶进来,见娘娘专注手中的事,只好将翠玉茶盏放在一旁的案桌上,仔细瞧着娘娘在写什么。
顾芗走到正捧着双燕衔花纹端砚研磨的枳画旁边,轻声问道:“娘娘这清早便开始写的什么啊?”
枳画像是怕她吵到娘娘似的,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小点声!娘娘啊是在准备赈济流民的计划呢。”
富察昭婉也听见了两人的对话,温柔的笑着抬头回道:“如今灾荒肆虐,流民无数,皇上每日忧心朝政,本宫作为后宫之主理应做主表率,所以本宫决定将内府积压多年的库存变换钱财,送至灾情严重的地区。”
“娘娘真是顾芗见过最心善的人。”顾芗诚心地感慨着,转念一想娘娘最近的身子状况,实在是不能让她操劳太多。
“可是娘娘的身子是第一位的,太医都说您必须要静养,不能操持这些劳心费神的事情啊,这些事您交给奴才们去做就好了。”
顾芗担心皇后的身体上前劝着。
富察昭婉摇了摇头:“这些事本就是本宫的分内之事,你不必担心,若是放心不下便帮本宫将内府的点数册取来整理点算完给我,好吗?”
顾芗一听能为娘娘分担些许差事,便高高兴兴领了差事去了内府领册子,根本没看见旁边的枳画神色复杂地看着娘娘,又打量起顾芗,眼里的震惊和疑惑遮掩不住。
顾芗刚踏出殿门,枳画便开口:“娘娘,这整点盘算内府事项哪儿能轮到奴才手里?都是主子娘娘才有的资格,您让顾芗去整点若是让旁人知道了,不就引出祸端了吗!”
富察昭婉仍然专注的执着笔,听着枳画的话才抬眼:“枳画,顾芗是领了本宫的旨意,谁敢多言?再说了,本宫也是有意让她来学着打理这些事物的。”
枳画听完心里又惊又气,自脾气也憋不住性子,直接开口问道:“娘娘,您怎么能这样对顾芗,难道您想利用顾芗将她献给皇上固宠?”
枳画心里明明知道娘娘不会是这种人,但是关心则乱,因为关心顾芗反倒失去了思考能力。这句话说罢枳画便后悔了,怎么能用这种心思去想皇后娘娘呢!咬紧下唇有些不知所措。
富察昭婉听到这话也不恼怒,知道枳画是因为关心顾芗乱了思绪罢了。
“枳画,本宫从未想过固宠,只是为了成全对有情人,为了提早教她处理这些事宜。”
枳画听懂了皇后的意思,她虽然不懂娘娘为何认定顾芗会成为皇上的妃子,却也明白了娘娘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顾芗好,顺从的继续研磨。
咣当清脆的一声,一盏上好的碧波岫玉茶盏便被慧贵妃摔倒地上,只剩下一摊瓷片。
“娘娘您别因为她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啊。”
慧贵妃身侧的宫女劝着高宁馨,示意其他宫女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净。
高宁馨表情愤懑的啐道:“她富察昭婉就是故意和本宫过不去的吧,本宫宫里的月俸是一扣再扣,一次也就罢了本宫全都忍了,可她又跑到太后那里说要再次缩减后宫用度,奉行什劳子的节俭之道,哄得了太后开心,功劳全算她头上了。本宫何时受过这般的委屈?”
颖嫔在旁劝道:“贵妃娘娘不必动怒,皇后娘娘这么做无非是想讨得皇上和太后的欢心,可娘娘的父兄亲自南下治水患,满朝的文武大臣哪个不钦佩高老爷的能力和攻击啊,娘娘无需这些手段便能艳压六宫。”
“本宫就是瞧不惯她那副假扮的楚楚可怜的模样!还有那舒妃,位列四妃之首却是整日里和皇后搅和在一起,别的没学下倒是扮可怜学了个十成十,本宫看了就倒胃口。”
两人坐在韶景轩的软塌上,一个骂一个应,一下午的日子倒是在磨嘴皮子里过去了。
而两个人训斥的对象正坐在长春仙馆的鸣玉溪亭里坐着商讨赈灾的相关事宜。
“臣妾听闻皇后娘娘要变卖库存筹集赈款,担心娘娘一个人操持会过于繁忙,所以臣妾斗胆来向娘娘讨上几份差事,为娘娘解忧。”
富察昭婉听了舒妃的话,心底里感动不已。叶赫那拉氏亦是满洲贵族,而亦舒与昭婉更是从幼时便熟识亲近的关系,一同入了宫便一直陪在左右,两人这十多年的感情早已不论尊卑而是姐妹了。
“还是你贴心,我啊有你在省事多了。”
富察昭婉柔柔地对着舒妃一笑,两人又笑着谈论起细节。
顾芗站在亭台下看着舒妃有些出神,还是旁边的枳画担心地唤她她才回过神。
“你想什么呢,把人家舒妃娘娘都要盯出个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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