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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曳西疆伸手将人按回座位,凑近拉过安全带,替她插好,“坐好。”
在细妹不明所以的注视中,曳西疆伸手,拦在她身前,一脚油门急踩,单手打方向,压上行人道,绕过抛锚轿车,又回正,重归路面。
大G三把差速锁,越野狂暴,一气呵成。
苏蕤马上回头,看见后面的车辆跟着学,被卡到行人道路沿,进退两难,觉得好笑,“你违规哦,大佬。”
“罚单躲不掉,”曳西疆无奈,“某人要迟到,我怕她哭啊。”
车内冷气开太大,苏蕤咳嗽几声,将副驾的出风口拨到一边,曳西疆注意到,目光轻扫,问她怎样?
“着急上火,有热气啊~”
“……身体差,找家养生店好好调理行不行?”
“穷咯。”
曳西疆没再多讲。
车停在四海建设楼前两个路口,苏蕤小心翼翼,从后视镜里观察四周,确定安全才下车,怕他座驾太高调,引来麻烦。
细妹不好意思讲,头先大佬越野避障,手臂碰到她胸上,他都冇感觉?
曳西疆没有马上离开,低头睇一眼表盘,头次送人,时间有点赶,阿坚早晨接到电话不用出车,都好惊讶。
心血来潮的结果,是令她迟到,想想自己都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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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蕤去到小药店,买咗感冒药,早餐都没胃口,回到办公室,接一杯热水饮,按剂量吃药,然后开工。
临近中午,方琪叫苏蕤一路去食堂,她摆摆手,状态更差,方琪就让她等着,替她打包上楼,一份皮薄米香、酱油甜的猪肉鸳鸯肠粉,口感滑嫩,不噎喉咙。
苏蕤撑到下班,前往骑楼老街,方琪介绍的老中医馆。
门诊招牌只亮一半,给人下月即将倒闭的既视感,硬件破破烂烂,生意并不差,全靠手艺吃饭,街坊邻居都赞一句“药到病除”,锦旗挂满。
轮到苏蕤,老中医让她张嘴,用棉签压住舌头,询诊,“吞咽时咽痛加剧,头痛,伴全身不适?”
苏蕤点头如捣蒜。
老中医随即在病历上留下狂草,“……蒲公英30克,大青叶15克,生大黄6克……水煎服,每日1剂,分2次服,饮食清淡,少油腻,多饮水。”
苏蕤心情很沉重,“唔该,老先生,很严重?”
“风热外侵,喉蛾啊。”
苏蕤听不懂。
老中医开完药方,讲白话,“上呼吸道感染,伴有咽部黏膜炎症,急性扁桃体发炎,熬夜伤身,要唔要扎针啊?细妹仔。”
问诊,开药,理疗一条龙服务,所有钱都挣到。
苏蕤滑亮屏幕,想扫码支付,同一时间,收到姚远简讯:
【大小姐,麦哲伦道养生会馆,黑金会员卡一张,拿走不谢。】
是谁在做她的哆啦A梦?让她生病都开心。
“多谢医生,我有哆啦A梦,无须扎针啊。”
老中医抬下滑落鼻梁的老光眼镜,“哆啦A梦?痴人说梦差不多,醒神啊,细妹仔。”
第8章 劲敌
行政部的人都说苏蕤因为连续加班,累到上火,她生病那日,本该加班的人还在聚餐,大家心照不宣。
moko很不屑,“谁没加班过?没有公主命,一身公主病。”
胡佩觉得moko针对性太强,有失偏颇,自从上次沟通会后,pepe对这个任劳任怨的小女生,印象很好。
私底下,她告诉苏蕤一些工作方法,“这是我的秘诀,不外传的。”
苏蕤请胡佩喝下午茶,也会给办公室同事都带一份,不让自己与pepe的关系显得突兀,以免给别人带来不便。
胡佩发现平时话少的实习生,比预料的聪明,只是不爱表现。
苏蕤给pepe发简讯,请她做酵素SPA。
下班后,pepe驾驶Jaguar(积架)F-TYPE①,载着苏蕤,前往麦哲伦道的使馆区,酵素店开在一栋老洋房里,文物建筑做店面,消费不会低,同苏蕤口中的小店,大相径庭。
更衣室里,光是一个Mini bar就足够奢华,两人换上一次性浴袍,将长发裹在浴帽里,去到二层酵素池。
双人泡池,颇为私密。
身体被木屑铺盖,才过5分钟,开始大量排汗,促进血液循环,将毒素排出体外。
松柏木的香气,让人倍感舒畅。
躺满15分钟,服务生将两人扶起半坐,下半身依旧埋在酵素池里加温,针对女性的生理,进行调理。
VALMONT保湿面膜敷在脸上,pepe问她,“怎么发现这家宝藏店?”
苏蕤撑撑面膜,“抽到优惠券,好的东西什么都好,除了贵。”
pepe讲:“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南部湾,花花世界,纸醉金迷,靓女攀富豪,话读书不如嫁得好,靓仔爱贵妇,今宵有酒今宵醉,欲望无处不在。”
“努力的目标,是实现个人价值,也不知道你们年轻人听不听得进去?”
pepe问她,“大几?”
“大二。”
“好年轻。”
“大学毕业,我和黎森除了南洲府的集体户,一无所有。”
pepe讲了一个故事给苏蕤听。
她同黎森的家乡在五线小城市,努力念书,勇闯独木桥,小城啊,没有夜生活嘅,永远不会忘记,来到南洲府的第一个晚上,十八岁的年纪才发现,夜晚霓虹可以五光十色,布满整个海湾,那时,她暗暗发誓,要在这座城市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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