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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蕤撑着下巴,回忆闪现。
    ……
    五年前,从伦敦希思罗机场起飞,历经11个钟头,落地南洲府的那天,繁忙的国际机场,人流涌动。
    她站在传送带前,默看行李转了好几圈,直到地勤人员过来问她是否需要帮忙,她最后一个从出口走出,看到守候在人群里的曳家人。
    曳西疆一身双排扣羊绒大衣,高大挺拔。
    从欧罗巴大陆横渡英吉利海峡,海轮上一眼就能望见多佛白崖(White Cliffs of Dover) ,长达5公里的白岩石,高似斧劈,绝壁直插入海。
    二战回国的士兵,看到白崖,就代表看到家。
    十四岁的女生走到男人身前,努力仰头,男人说:“欢迎回家。”
    苏蕤当时亦见到多佛白崖。
    ……
    “南部湾宽宽,是几多人的fond dream,给你野心,给你机遇,扭转命运。”
    pepe提及自己其实有一个偶像,那是一段校园往事。
    大四的胡佩和moko参加的一场知名企业宣讲会,演讲的年轻女人全程谈笑风生,分享为梦想打拼的故事,鼓励在场每一位学子:如果机遇似圆桌上一碟菜,总有一天会转到自己手边,你要做的仅仅是不下桌面,占住位,学会忍耐,学会等待。
    “是谁?”苏蕤想知道,优秀的人总是互相欣赏。
    pepe一笑,“她好犀利啲,短短七年,就成为财富杂志上的巾帼红颜,鼎峰科技新晋产品研发总监,losa~”
    pepe的偶像,是洛萨。
    回看走过的路,打拼辛苦,却很满足,是四海建设提供的优渥薪资让他们供楼买车,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至少四海建设实现了她的人生价值。
    他们夫妻和moko都是校友,黎森大两届,pepe和黎森是校园初恋,毕业就结婚,一起打拼到现在,去年换到陈家咀一千多万的学区房,打算好好备孕,要个小baby,之前的日子,加班占据所有夜晚。
    pepe问苏蕤,“有无拍拖过?”
    苏蕤愣神,笑着摇头。
    pepe表示不相信,讲她不应该没有男生追。
    两人做完酵素温浴,准备离开,pepe问苏蕤住哪里,送她回去。
    苏蕤攞住手机摇了摇,“朋友会来接我。”
    胡佩玩味,啱啱还讲自己无人追,被她抓住现行。
    苏蕤没解释,目送pepe驾驶的积架F-TYPE驶出洋楼前院。
    *
    pepe回到陈家咀的新楼,换拖鞋走到阳台。
    楼下近在咫尺的顶级学府,是她送给未来小baby的礼物,也是对自己七年努力的奖励。
    她打开手机APP,搜索麦哲伦道的酵素浴馆,能为顾客准备瑞士百年品牌VALMONT补水套装,绝对不会简单。
    果然,这座隐秘在老洋房的场馆,是会员制,根本不对外。
    ————
    信息,是姚秘书发来的,问到苏蕤在麦哲伦道的酵素浴馆,正好顺路,过来接她。
    支巷里低调停着迈巴赫62S,苏蕤上车,曳西疆坐在里面,正在低头浏览IPAD上的英文文件,“如何?”
    “不错。”苏蕤对住副驾驶座的姚秘书道谢,“估不到远哥知道这么多。”
    姚董秘不敢居功,讲自己才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苏蕤不敢置信,扭头去睇身边人,“难道是,大佬?”
    “嗯,我选的,”曳西疆头都没抬,讲:“一个朋友推荐的。”
    苏蕤顺口一问,“呢个酵素SPA顾客都是贵妇名流,难道是阿哲哥的女朋友?”
    “不是,一个女性朋友。”
    男人只是在陈述事实,苏蕤却脱口而出,“losa?”
    曳西疆没否认,就是承认。
    “有问题?”
    “冇嘢~”(无事)
    洛萨常来,所以曳西疆知道这家店,所以是不是也常在路边接她?
    一个女人的喜好,融入曳西疆的认知里,悄无声息,这很可怕。
    麦哲伦道的霓虹灯,映在移动车窗,让苏蕤睇花眼,洛萨选中的,都是最好的。
    他,也是最好的。
    “替我多谢你朋友咯。”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曳西疆在IPAD上翻页,“不必。”
    *
    苏蕤在电梯里跟曳西疆道晚安,回到21层的家,在浴缸里泡到水都凉掉,才起身,出来睇时间,已经凌晨2点。
    原来浑浑噩噩睡过一觉。
    躺回床铺,又睡不着,她握住手机,忍了一晚,最终没忍住,敲出字母,在搜索引擎里搜洛萨。
    172的身高,细腰长腿,高智商,名人资料似一篇励志短文,拿到大女主剧本,商业对手评价洛萨又飒又狠。
    曳西疆的确有过几段桃花绯闻,可是洛萨不一样,不管对住哪一个女人,洛萨都是让人胆寒的敌人。
    洛萨大苏蕤整整十岁,连君哲同玄少钦都觉得她站在曳生身旁,般配。
    喉咙干又涩。
    *
    苏蕤没有再去酵素SPA,白白浪费掉黑金会员卡。
    四海建设食堂里,方琪发现苏蕤连续三日只吃肠粉,看不下去,提醒她,“有热气,就要祛火嘛。”
    BUS在骑楼街下站,沿街铺面点亮招牌,老中医馆的门头,依旧只亮一半,还没换。
    苏蕤排到问诊号牌,老中医送走上一个病患,回头睇她,“又熬夜啦?细妹仔。”
    苏蕤放下挎包,坐好,笑讲:“是啊,来找您扎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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