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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连恍然:“被你这么一说……”
    书翁拢袖点头:“确实有这种可能。”
    于是我们讨论过后,决定兵分两路,亚连和李娜莉留在城中打探消息,而剩下的四人则去调查水源。
    出发之前,我磨磨蹭蹭地、小口小口地抿完了杯中的水,刚要把杯子放回桌上,视线中就出现了一只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直接把另一杯满满的水放到了我的面前。
    我讶异地抬眼,就见拉比若无其事地坐了回去,顿了顿,拍了拍旁边克劳利的肩膀,然后两人一起站了起来。
    ——就好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一样。
    从窗外漏进的日光蓦然加重,在他的身后放射着万缕金辉,我一边喝水,一边望他,只觉得自己的这个心上人瞬间就耀眼到了让人无法逼视的程度。
    ……完了,师父,你徒弟我好像越陷越深了。
    “那个,调查水源的人是不是有点多了?”临近分别的时候,李娜莉忽然打断了我的走神,“不如塞西也和我们一起留在城里吧?”
    “我觉得可以,”亚连刚要点头,撞上我斜过去的视线后,一秒改口,“不,我觉得不可以!城里只要有我和李娜莉两个人就够了,塞西还是跟着一起去调查水源吧。”
    这才对。
    我偷偷地在其他人都看不到的角度,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亚连余光瞄到,小小地叹了口气。
    告别了亚连和李娜莉之后,我们一行四人顺着居民所指的路,很快就找到了那片导致城镇水资源紧缺的大湖。
    密林环绕的空阔之地,淡金阳光的照耀之下,风起微波,湖光粼粼,泛着莹润翡翠一般的颜色。
    “真的没有水流出来呢,”克劳利往里看了一眼,“怪不得城镇里的水越来越少了。”
    “不,小克,你仔细看,”拉比蹲下身,“不但没有水流出来,而且这湖里的水位也还在持续不断地下降啊。”
    我挨着他蹲下,探头也往里看了看,果然发现明净剔透的湖水正持续不断地匀速下渗,就好像湖底有什么东西正源源不断地吸收着它们一样。
    “可是,消失的湖水都去哪儿了?”
    书翁:“不管去了哪儿,总要通过什么途径。”
    拉比点头:“既然没有流出来,就说明是湖底有什么东西吧。”
    “原来如此,”克劳利恍然大悟,“那我们下去看看?”
    “现在不行。”
    “别这么急啦,小克。”
    书翁和拉比同时拦住了他。
    “欸?为什么?”
    书翁没有回答,只目光往湖对岸一点。
    我顺着望过去,就见那一侧的密林中,影影绰绰地好像埋伏着很多人影。仔细去看,竟然发现还个个都手持棍棒,正死死地盯着我们这边。
    书翁:“水资源出现了问题,城镇的居民们为此变得神经质也不是不能理解。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不要当着他们的面下水为好。”
    克劳利:“可是那样不就不能调查了吗?”
    “这个简单,”拉比说,“等到太阳下山了,他们人再多也看守不住这么大一片湖的,到时候肯定能找到机会。”
    他说着,还找了块平整的草地,就地躺了下去。
    “反正时间还早,我就先睡一会儿啦——”
    “也只能这样了。”书翁和克劳利也找了处浓荫坐了下来。
    我左看一眼,右看一眼,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番,才暗搓搓地坐到了拉比这边。
    顿了顿,还不动声色地往近挪了挪。
    等离得近了,我才发现拉比枕着胳膊,翘着腿,已然发出了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
    他睡着了。
    说起来,他这招一秒入睡简直不要太厉害。
    之前在教团的时候,我就撞见过四五次;之后的二人旅行中,更是深刻地领教过好多回。
    基本是沾上枕头就着,随时随地都能入睡。
    下午的天空蓝得仿佛被水冲洗过,万里无云,阳光毫无阻碍地洒下来,化开了一片暖融融的温度。
    拉比的睫毛轻轻地颤了两下,不知是被晒得舒服,还是觉得晃眼。
    我想了想,试探性地抬手,虚虚地遮在了他的眼睛上方。
    可能是下意识地觉得心虚,我在保持着这个动作的同时,还偷偷地、装作很不经意似的往书翁和克劳利所在的方向瞄了一眼。
    这一瞄倒好,直接就对上了书翁那双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熊猫眼。
    我:“……”
    我面不改色地转头收手,极其自然地整理了一下压根就没有风也完全没被吹乱的头发。
    然后半天都没敢再动弹。
    直到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彻底消失,才偷偷地松了口气。
    不过,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刚才回头时,书翁看我的那个眼神……有些奇怪。
    就好像,他认识我一样。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毫不犹豫地给拍了回去。
    他当然认识我。
    同是库洛斯小队的编内人员,他要是到现在都还不认识我,那还了得?
    我觉得自己真是渴傻了。
    ·
    拉比是真能睡,我蜷在他的旁边睡了一个小时,醒来后发现没到时间、无所事事地观察他的睡脸观察了一个小时,无意中被克劳利发现为了打消老实人的怀疑又讲故事讲了一个小时,一直耗到红日西垂,他才堪堪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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