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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清睁着他无辜的大眼睛,挠挠脑袋,回太子殿下,我爹说了,你是君,我们是臣,泛是我们可以为太子殿下做的,都该由我们来做。
他这话一说完,引得一众伴读看过来,他轻咳了一声,心中却想着:不知道这样做符不符合老爹说的老实人、忠臣。
他又道:我爹说了,让我多做事,少说话,那我就闭嘴了。
燕娇:
卢清转转眼珠,偷偷瞧着燕娇,见她似是没动气,心中呼出口气。
呵!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子殿下没手呢!
燕娇一听燕洛开口,不由翻了个白眼,这回他倒是学乖了,不再学她说话了。
卢清一听这话,却是摆摆手,对燕娇解释道:不,不是的,太子殿下,我
不待他说完,燕娇就道:不、不劳、劳烦、你了。
说罢,坐回位子上,听到右边斜侧传来嗤笑声,正是秦苏。
卢清自然也听到了,竖起眼睛瞪他,秦苏耸了耸肩,气得卢清跳脚,却发怒不得,生怕太子见了,会厌烦他。
他们的眼神官司,燕娇并不知道,也不在意,只等着今日最后一堂课。
这最后一堂,燕娇也不知是什么,待到最后一位先生进来时,只见他腋下夹着的书上露出两个大字声学。
燕娇眼皮一跳。
果然,众伴读拿过书看起来时,哄堂大笑。
燕娇实在不知,她那便宜爹是怎么想的,竟让这些伴读都跟着她练声!
哈哈,太子殿下,不若,你先给我们示范一下?
燕洛说罢,又大笑不止,他的跟班们自然也拍案大笑,为他烘着气氛。
杨士安看向燕洛道:小郡王,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怎么难为太子殿下呢?
是啊,就是你我说这个什么于瑜欲渔,遇余于寓【注2】都难,殿下又怎么说出来啊?张浔德扬着眉毛,看向燕娇道。
燕娇捏着拳头,嘴唇微抿,身后的卢清却是气得很,一拍桌子,站起来道:杨士安、张浔德,你们太放肆了!
几人看着卢清,又是笑作一团,姚行看着卢清道:卢清,家父有一只特别喜欢的哈皮狗,我觉着与你甚像,改日带你瞧
瞧字还没说完,燕娇哼哼一声,上去一脚将那姚行的桌子踹翻,惊得姚行脸色一白,跳了起来。
整个文华殿安静一片,那练声的老师吓了一跳,连忙伸手道:殿下,诸位伴读,不可,不可!
燕娇没理他,接着又踹了姚行一脚,本、本宫看、看你是、是只花、花斑、狗!
说罢,又照着他的腿踢了一脚,燕娇横眼去看燕洛和杨士安、张浔德几人,他们俱是被她这一眼看得心神一凛。
但燕洛也是个混不吝的,见她直接上手打了姚行,又骂姚行是花斑狗,分明是在给他难堪,当即一怒,起身喝道:太子殿下,动手打人,实属过分了吧!
他话音一落,燕娇只扬唇一笑,伸出一个飞脚,将他一踢,燕洛没想到她竟然向他出脚,身子往后一仰,倒在桌旁,堪堪扶住椅子。
本、本宫、说说不、不过,动、动手!
燕娇一扬脖子,挥着拳,还不待她上前,身后的卢清一把提起自己的椅子,直直摔过去,大着嗓门嚷嚷着:妈的,老子不装了!
他擦过燕娇身边,直接拎过姚行的衣领一顿揍,妈的,你才是他妈的哈皮狗,你哈皮,你最哈皮!
救、救命!
燕洛等人见状,心中怒气更甚,见姚行被打,也都纷纷上前,燕娇喝了一声也要去打,却没想到有人先她一步,一个飞脚,将杨士安踹到在地,后又侧脚一踢,将张浔德踢到地上。
此人正是魏北安!
燕娇眼睛瞪圆,见燕洛的小跟班都有人打,她目光一转,看着燕洛,轻笑一声。
燕洛走到哪里都是被人供着的,哪里见过这场面,又见她邪邪笑起,心中一慌,颤着手,指她道:你你做什么?
燕娇上去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拉下一点,伸出手在他脸上一阵花挠,惹得燕洛连连叫道:妈的,燕艽,你打架学女人!
啊,疼!
作者有话说:
【注1】:原文:上帝既命,侯于周服。侯服于周,天命靡常。《文王》
【注2】:出自绕口令《于瑜欲渔》
第10章 争锋
殿内狼嚎一片。
那位声学老师拿袖子抹着汗,手脚无处安放,哎呀,太子殿下,小郡王,世子,别打了,别打了啊!
像魏北安、卢清都是火气旺盛的少年,如今是谁都拉不住,更何况这二人打人一个比一个狠,自然没人敢上前阻拦。
张浔德他们倒想还手,可抵不过这二人都是习武之人,只得被按在地上打,惨叫声不止。
燕娇抓着燕洛的脸,死死不放。
燕洛又是个看脸的,生怕她抓得厉害,只顾不停躲着,燕娇见他躲闪,又去抓他头发,弄得燕洛嗷嗷大叫。
待得燕娇松手,众人朝燕洛看去,只见他脸上数道血痕,头发凌乱,俱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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