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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余晴恩离他们远些,为人又清雅,见到这一幕,不由面皮一紧,微微摇头,叹了口气。
而他身后的秦苏见了燕洛这模样,憋起笑来,又瞧着太子殿下飒爽非凡,眼珠转了转,太子殿下倒是厉害着呢,可以巴结!
正此时,张浔德被魏北安打得连滚带爬滚到秦苏身前,秦苏抬腿,闲闲踢了他一脚,往后退了一步,大声叫道:哎呀,张浔德你还好些吗?
这声音一出,张浔德就是冲他竖指嘘声都来不及,只得揉着屁股,猫着腰往一旁走,心中暗骂不知哪个王八蛋踢了他。
又见魏北安看过来,他吓得一激灵,扶着腰就往殿外跑。
燕娇回过头,正见秦苏眯着那双细长的狐狸眼,甚是狡黠,她眉毛一扬,哟呵,敢情还真是个小狐狸!
张浔德刚一跑出殿外,就撞上人,被弹了回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只听上方一个中年男子沉声喝道:放肆,成何体统!
后目光落在张浔德满是青痕的脸上,不由一愣,又见他捂着屁股不停哀嚎,中年男子急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魏北安追到张浔德不到一手臂的距离,听到这话,只抱着胸,闲闲地往一旁看去,甚是桀骜。
那边卢清也住了手,但还是暗暗在桌子底下踢了姚行一脚,杨士安最奸猾,躲在燕洛身后,偷偷抬眼,却悄声不语。
燕洛自然是第一个跳出来,捂着脸,指着燕娇、魏北安和卢清道:李大人,太子殿下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还有魏世子和卢清,简直岂有此理!
李大人闻声一惊,看着燕洛一张俊脸涨红,捂着脸,甚是受了些苦,又往燕娇那儿看去,这是当朝的太子殿下,上学第一日就发生这事,他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一脸为难。
谁先动的手?
燕娇也没听清问话的是谁,只转过身,一挺胸,昂首道:本宫!
顿了顿,又道:与、与卢、卢清和、和魏、魏北、北安无、无关。
张浔德站起身,揉着屁股道:怎么无关啊?打了人,还无关啊?
见魏北安狠狠瞪他一眼,他只得讪讪地抿着嘴,捂着脸站在一旁,不再吭声。
燕娇待要开口,却见门边还站着一人,落日余晖映在他身上,一袭白色道袍之上笼着三指光晕,似有仙光普照。
他眉间轻蹙,眼中映着殿内的一片狼藉,只沉着脸,看着燕娇,不复往常淡笑模样。
谢央冷嗤一声,太子殿下先动的手?
燕娇一见到他,微微没了气焰,又想到这事决不能让燕洛压她一头,更不能让谢央以为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燕洛是他放进来的,她今日也要出这口气!
她高高仰起脖子,点头道:没、没错,而、而且,魏、魏北、北安和、和卢、卢清,奉、奉命、命而为,无、无错。
好一个无错!谢央冷声道。
李延玉见谢央开了口,心下微松口气,只在一旁默默看着,那位老师早已被这场面吓得魂不附体,见了谢央和李延玉,犹见了菩萨,险些给他们跪下。
谢央眼扫过殿内众人,落在魏北安和卢清身上,只道:若为君命,本应无错,可君之行事有伤臣子之心,你二人不加劝阻,使君臣离间,是为错一;君之行事乃有伤同窗之嫌,你们既为同学,拳脚相加,不知友爱,此为错二。
谢央淡淡看向燕娇,又问了一声:殿下还觉得他们无错吗?
燕娇张张嘴,还要再说,谢央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只道:君有错,臣不能罚之,但他们二人应代君之过。
燕娇气得要命,又听燕洛哼笑一声,燕娇更是不爽,回头瞪了燕洛一眼,燕洛心头一跳,紧闭着嘴,往一旁错去。
本、本宫不、不服!
魏北安和卢清本听得谢央的话,心下一紧,都紧咬着牙,不肯出声求饶。
又听得燕娇言语,朝她看去,只听她道:本、本宫自、自己、认、认罚。
谢央眉梢一挑,显然没意料到她会这般说,又见她指着燕洛道:但、他、他们,也、也得、得罚。
哦?谢央嘴角微挑,却有些嘲弄。
燕娇心中对他气得发狠,只走上前几步,冲他道:讥、讥笑储、储君该、该怎、怎么罚?
谢央垂眸,正看到这位太子眼眸晶亮,嘴唇嫣红,实在长得太过秀气,看着人时,竟有几分楚楚可怜。
谢央别开眼睛,只道:此乃大不敬之罪,该杖刑。
燕洛闻言,捂着脸的手一松,大叫道:谢太傅!
杨士安、姚行和张浔德脸色一白,急急唤道:太傅大人!
燕娇吐出口浊气,扬起唇角,笑道:多、多谢太、太傅大、大人,那那、那他、他们讥、讥讽本、本本宫,而魏北、北安和、和卢、卢清护、护君,敢敢、敢问太、太傅大、大人,他、他们还、还有、有错吗?
若为护君,确不该罚,但打伤同学,也当小惩,罚抄经书三百。
燕娇看向卢清和魏北安,眸光一亮,笑起来:还、还不、不谢、谢过太、太傅、大、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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