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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阵平和他一唱一和,“那次的犯人比这次的还狡猾,他在商场上布置了好多处引爆点,根据他给的那一点点线索,一不留神就会跑错楼层,那一回还要多亏了…额……叫什么名字来着?”
“人家小侦探叫工藤新一。”萩原研二接道,
工藤新一?那小子年纪小小就搞这么大案件了?
萩原研二看出了我的想法,“不是他解决的,只是他正好在商场和朋友玩,就那么凑巧地发现了炸弹,他当时一脸镇静的把藏有炸弹的书包交给了警方,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他的运气真的好神奇啊。”
我怀疑相卜命站在工藤新一面前的话,一定能看出他的守护灵是福尔摩斯 死神。
“你既然在我们面前现身了,去见那小子吗?”松田阵平问道,
[不了吧。]我咬着筷子说,[让他先安安静静上学。]
“那小鬼从夏威夷回来后听说你没了,都伤心得哭了哎。”
[谢谢他的眼泪,真不好意思。]
“你是怎么一脸淡定地说出这种话的。”松田阵平吐槽,“说到底,你这家伙都去干什么了?”
[嗯……]我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去拯救世界?]
“哪个?”
一瞬间我还以为松田阵平知道我的事了。
不过他只是顺势接话,“谁的世界?缉毒还是卧底,还是去外国办大案了?”
他在问我是为什么样的受害者奔波。
说完,松田阵平就迟疑道,“我们说话不会被窃听吧?”
[不会。]我肯定道,[你们总得相信我。]
“因为总觉得你做的事太危险了,都能严重到让你社会性死亡。”
社会性死亡这点我也不想,我在我的身体上仰卧起坐了三天三夜呢。
但是他们真的很想知道关于我的信息,鉴于他们给我分享了那么多,所以我也捡了些能说的说。
[我在和非法组织抗争。]
“说了好像没说一样。”
[我还认识了一个比较特殊的少年。]
松田阵平竖起了耳朵,眼神一下子凝了起来,
[特殊到……]我看着他们,脑海里竟然出现了太宰治的脸,[和你们的地位差不多吧。]
怎会如此。
这一刻,我清晰的认知到,
我竟然是个朝三暮四的人?!
为什么我和太宰治在一起的时候满脑子都在想初始好友,而和初始好友面对面时却开始想念起太宰治。
原来人只有分开才会知道珍惜,我只有和太宰治相隔一个世界才能意识到他的特殊性。
“怎么样的特殊?”
这描述的水平太高了,萩原研二也好奇起来,
[……他的小作文写得挺好。]
萩原研二:“???”
真要我一时说,我还有些说不出口。
因为太宰治的聪慧我从未见过,他虽然想事情要消极一些,但的确十分了解我,也能在某种程度上和我互相理解。
[心灵…之友吧。]
在松田阵平面前夸别人,感觉好怪。
后面的话题又绕到了别处,我们这一场聚会一直到十一点才结束,萩原研二终于收拾收拾走人了。
于是房间里又剩下了我们两个。
单人公寓的卧室和客厅是连在一起的,除了浴室便没有能遮挡视线的私密空间,而床也只有一张。
我先一步钻进了里侧,不给松田阵平任何机会,闭眼就要睡觉。
松田阵平看看我,“你不摘掉发卡和眼镜吗?”
我一下子睁开眼,认真严肃的对他说,[睡觉时不要碰我的发卡,眼镜这就摘。]我闭上眼睛摘掉眼镜,然后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晚安。明天还要出去呢,你今天很累了吧。]
“……”
良久,我听到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身侧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松田阵平躺在我的身边,因为床太小了,我们肩膀挨着肩膀,被子也盖的一张,就这么挤在一起。
不光女生会在夜间说悄悄话,男生也会。
松田阵平问我,“这一年你辛苦吗?”
其实对我来说不是一年。
[……有些辛苦。]
不知为何,我明明可以说我过得很轻松,事实上于工作方面而言,我的确没感到烦闷,港口mafia的首领能忙到怀疑人生,但我却能忙里偷闲,也和以往一样满世界跑去放松,也在夜间骑机车溜海,也有可以逗弄的下属和聊天的朋友。但是话到了嘴边,却成了“有些辛苦”。
“能让你说辛苦,那一定很辛苦。”松田阵平睁着眼睛看天花板,毫无睡意,“你以前可是出了名的时间管理大师,又当会长又保持各科成绩优异,还去打击不良协助警方探案。”
[其实这个辛苦倒不是指身体上的。]我说,
原来我也会在夜间容易向他人吐露心声。
[我能十分坦然地说,我很想念你们。]
松田阵平睁大了眼,愣愣转头,“哎?”
窗外有城市的街光透进来,所以房间内并不完全黑暗,他能看到我宁静的脸庞,搭在额前的粉色碎发,和随呼吸浅浅浮动的胸膛。
(果然……)
松田阵平暗里想到,
(不是错觉,痞雄变了。)
(是成熟了吗?可是好像也不太像,倒感觉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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