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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表哥也早点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那女子走后,男子怔了许久,才轻轻叹了一声,一边用清水给黄九郎擦拭伤口,一边喃喃自语。
“表妹自然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却……”
说到这里,他仿佛是被火烫了一下似的,猛然惊醒,伸手就在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
“秦川呀秦川,你怎么又生出这种想法来了?你爱表妹,你会爱表妹的!纵然你现在不喜女子,可终究会喜欢的。你会与表妹白头偕老的。”
说到最后,他的神色坚定了起来,眼中再无半点游弋。
见他如此自苦,黄九郎心生怜惜,却也庆幸方才那表妹来的巧,阻止了自己口吐人言。
如果恩公知道自己不是一只普通的狐狸,却把心声泄露在了自己面前,那该有多尴尬呀?
罢了罢了,在离开恩公之前,他还是保持一只普通狐狸的模样吧。
因着这样的心思,秦川给他上完药之后,就乖乖窝在秦川床头,就这秦川的味道,睡了过去。
睡过去的黄九郎却不知道,睡梦中的秦川嘴角带笑地喊了好几声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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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胤禛跟着何照进了那道士的老巢,果然那里面设置着两道惑人的阵法。
幸好他身上带着赵公明给的龟宝,虽然他还不会破阵,却能靠龟宝规避煞气浓重的地方,并让揆叙用贴了符纸的箭支去射那杀气浓郁之地。
符咒是一种以黄纸和朱砂为工具,用符文作为媒介,借力于天地的法术。
符篆的威力大小,和画符人的法力高低没有直接关系,只看画符人的灵性是否足,画符的时机是否贴合了天时地利。
恰好胤禛于符篆一道天赋极高,一旦开始画符,就会自动进入物我两忘的状态。
所以,虽然没有天时地利加持,他画出的符纸也威力不凡,至少对付这个道士的阵法是绰绰有余了。
破掉阵法之后,这个山洞一下子就褪去了所有神秘外衣,任人宰割。
指挥着士卒们把那道士的老巢搬空之后,众人就押解着你妖道,一起下山了。
直到走到了山脚下,等在那里的王崇明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等回到襄樊县衙,王崇明来不及梳洗便连夜升堂审案。
那道士虽然被胤禛一瓶童子尿破了法术,嘴却硬得很,无论王崇明如何拷打,他都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胤禛跟着旁观了一会儿,实在是困得受不了了,边便在揆叙的劝说下先回去了。
——小孩子睡眠不足,可是会长不高的。这辈子既然转世为男,他的目标身高就是一米八五,再高点他也不介意。
“法保,你留下看着。”
“嗻。”
又审了半个时辰,眼见天都要亮了,那道士还是不肯说话。
法保不耐烦了,冷笑道:“你倒是个硬骨头,也罢,让五爷亲自来招待你一番。”
说完,他挥手招来一个衙役,附耳吩咐了一番。
那衙役诧异地看着他:“大人,小人没听错吧,您真的要……那什么?”
“叫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法保一巴掌扇在他后脑勺上,催促道,“快去,快去,再磨蹭,五爷找别人弄来了,先灌你两碗。”
那衙役打了个哆嗦,脸上露出恶心欲呕的神色,急忙道:“大人别急,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那道士冷笑连连地看着他,显然是不相信他一个凡夫俗子,能有什么对付自己的手段。
“嘿嘿。”法保坏笑着上前,也不嫌弃那道士脸上的血污,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拍了拍,柔声道,“你也不用紧张,我的确是不会法术,但五爷却有别的手段能让你好好喝一壶。”
真的是要让他好好喝一壶。
因为法保竟然吩咐那衙役去后园里灌了一桶粪水。
从粪水提过来,还没走近就恶臭熏天,连法保这个始作俑者都忍不住捂住鼻子退了两步,有些后悔自己想出了这个馊主意。
但看着那道士惊恐的脸色,他又觉得自己这个主意简直好极了!
他笑嘻嘻地伸手从荷包里摸出两锭五两的银子,把两锭银子高举过头顶,大声道:“谁愿意过来给这妖道灌粪水,这两锭银子就是他的了。”
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常言又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这两句话既然能流传千古,必然有他的道理。
一个衙役每月的月钱也不过两三钱,如今有十两银子放在这儿,自然人人争先。
到最后,这个美差自然是落到了两个班头身上。
吴捕头和黄捕头上前,一人搬开那道士的嘴,另一个人拿了粪桶里带的椰瓢,舀了满满一瓢的粪水,两人合力往那道士嘴里灌。
修行的本就忌讳这些污秽之物,这粪水又臭不可闻,那道士自然是不愿意喝的。
但他不愿意没有用,两个捕头都是常年带人巡街走巷,辑盗抓贼的,力气都不小。
那道士被童子尿破了法术,身上又没有练过武艺,哪里拗得过两个彪形大汉?
尽管他极力挣扎,那一瓢粪水还是灌下去了有半瓢。
等两个捕头松手之后,他便伏倒在地,忍不住干呕,又拿手指去挖自己的嗓子眼,企图把粪水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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