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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保把那两锭银子分给了两个捕头,蹲到了道士面前,笑嘻嘻地说:“怎么样,五爷的手段,你可是见识到了吧?”
那道士愤愤地瞪着他,恨声骂道:“无耻之徒,下流之极!”
“嘿,对付你这种下流人,还指望五爷用上流手段不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你配不配?”
骂完这一句,法保起身退后了两步,对左右道:“人生一张嘴,除了吃饭就是说话。既然他不愿意说话,你们继续给他灌,让他尽情的发挥另一个功能。”
两个捕头轰然应喏,那道士骇然道:“不必了,我说,我说。”
“早这么着不就完了吗?非得让你五爷使手段。”
法保得意洋洋,挥手示意衙役把那粪桶给抬出去。
又有两个机灵的衙役打了清水来,把洒在地上的粪水清理了个一干二净。
法保赞赏地看了他二人一眼,一人赏了一两银子。
作者有话要说:揆叙: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法保:你说什么?
揆叙:我是说五爷高招。
第145章 追踪符
回到客栈之后,胤禛倒头便睡,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睡饱了之后,那股迟来的兴奋感才从心底涌出,让他顾不得穿衣,便先在床上跳了几下。
“诶,我的主子爷诶,您这是做什么?”张保拿着衣裳,急的直跺脚,“您好歹先把衣裳穿上呀。”
“好,穿穿穿!”胤禛心里高兴,好说话得很,立刻就站好了让张保帮他穿衣裳。
但他心里的兴奋却一点都没有减少。
——罗刹鸟的那次不作数,这可是他头一次不经过任何人的帮助,独立对付了一个道行还不算低的妖道。
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开端,也证明了他想在这个世界立足,并不必事事依靠别人。
只要他够努力。
所以,往后他也不应该因为这一次的成绩而骄傲,还该更加努力才是。
等他穿衣洗漱用过早膳之后,就带着揆和张保去了襄樊县衙。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那个道士已经招供了。
至于是谁告诉他的,不用多说,肯定是法保。
胤禛一来,他就得意洋洋地凑了过去,献宝般地把自己如何用粪水整治那妖道,逼着那妖道招供的事都说了。
“门下还当那妖道的嘴巴有多硬呢?谁知道半瓢粪水下去,就给灌开了。”
说到这里,他还咂了咂嘴,看那神情他还觉得挺遗憾。
胤禛看得好笑,面上却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嘴里也不吝夸赞:“做得很好!”
得了这一句夸赞,法保叉着腰,高昂着脖子,特意从揆叙面前来来回回转了两三圈。
那模样,活生生就是一只斗胜了的公鸡。
揆叙看得好笑不已。
原先他是看不上法保这个京城闻名的老纨绔的,来了胤禛身边之后,也一直都存着要压法保一头的心思。
这倒不是说他一眼就看出胤禛非池中之物,头一次见就准备长久效忠了。
他只是觉得,若是被这个老纨绔压一头,自己回去都没脸见父兄。
不过,相处得久了,他又觉得像法保这种性情直鲁,无论好歹都表现在脸上的人,相处起来格外轻松。
因而,原先那点要和法保争锋的,心思早就歇了。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铁憨憨克高智商吧。
此时见法保如此得意,揆叙也不想坏了他的兴致,遂忍着笑拱手凑趣,满脸钦佩地说:“还是五爷厉害,若是换了我,决计想不出这么好的点子。”
“是吧,是吧?”法保是一点都不知道谦虚两个字怎么些,被人一恭维,越发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我就说我有做四爷心腹的资质,从前只是没人值得我用心而已。”
眼见他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了,胤禛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句话就给他摁了下去。
“你的《易经》第三篇背完了吗?”
“啊?”法保一呆,脸色瞬间垮了下来,蔫哒哒地说,“没有。”
斗胜公鸡那高高翘起的大尾巴瞬间就耷拉了下来,变成了落汤鸡。
“噗嗤!”揆叙急忙捂住嘴,对怒瞪他的法保道,“对不住,我是真的想忍住的。”
只可惜,没成功。
“噗……咳!”
好吧,胤禛也没忍住。
不过,同人不同命。
同样是没有忍住笑出来声,揆叙得到的是怒目而视,胤禛得到的却是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法保觉得,自己能博得四爷一笑,也是自己的荣幸。
于是,一群人都笑了起来。到最后,法保自己也没忍住。
这一通哄笑过去之后,众人之间的氛围越发轻松,胤禛对杨慎提议道:“既然你们好不容易来这一趟,索性就多赚些功劳,不知杨将军意下如何?”
想到那妖道招供出的白莲教湖北总舵的地点,杨慎心中一动,看着胤禛的神色充满了感激,拱手道:“微末之躯,但凭四爷驱使!”
“好!”胤禛道,“未免走露消息,此事宜早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出发去抓人。”
若非那妖道招供,怕是谁也想不到,白莲教在湖北的总舵竟然是在襄樊城南的一个小镇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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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镇距离襄樊城不过二十八里,杨慎等绿林营的官军习惯了急行军,若按照他们的速度,这二十八里的距离也不过就是两个多时辰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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