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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已经也是最好的结果,夏千阑在心中叹了口气。继而那颗光秃秃的丑陋头颅骨碌碌朝她滚了过来,纵身跃进了她的怀中。哪怕隔着潮湿的衣衫,还能感觉到阴森凉气直冲而来,那股浓郁的腥臭味道前所未有的近,夏千阑没法拧着鼻子,只得暂且又将其放下,但身上依旧沾了些挥之不去。
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而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要想办法找到安宁的尸体,抢在他们之前拼凑起来了。慕乔乔说孙家那边打算在黎明之前去墓地里先掘尸,她和谢思宇等到时间了正好一起摸过去。
“如果可以,谢思宇你一个人去,尸体你应该是可以搬得动的。”夏千阑却摇摇头,打断了他们这样的想法,“我、南椰、赵昱带着娄天香一起去院子里看看,慕乔乔你回别墅,等天快亮的时候进去,记得带上煤油灯。如果孙彬要攻击你,尽量往树下跑,撑到天亮就没问题。”
“那珊珊呢?”赵昱忽然发现自己都被安排了事情做,但乐玉珊没有,顿时为夏千阑的不公平安排而感到有些委屈。在全员都去吸引火力的情况下,乐玉珊哪怕在村子里闲逛都不会有什么大事,他一时间都要怀疑究竟夏千阑带的是自己还是乐玉珊了。
偏生这女人在现实生活还装得跟她势不两立的样子,赵昱恨得牙痒痒。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珊珊?”夏千阑闻言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经过数次的争执,赵昱现在和她已经处在快要翻脸的边缘,想来也不可能有下一次合作,眼见着副本快要结束,夏千阑也懒得继续和他假以辞色,“我老婆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要你管了?”
赵昱被堵得胸口发闷,撇着嘴却什么也没敢说。其余几个人对此也没什么意见,主要是乐玉珊庸庸碌碌至今,估计也没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和赵昱两个完全都是拖后腿的存在,关键时刻自然少一个是一个。慕乔乔甚至同情地看了眼夏千阑,赵昱和夏千阑的关系明眼人也能看得出,她估计如果不是要贴身保护客户,夏千阑早就给人一脚踹边上去了。
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对于夏千阑来说,乐玉珊才是这当中最为重要的一环。假装情侣来说服娄天香是她在之前想到的最后办法,但娄天香绝对不可能轻易相信她们,因此只能付出些代价来。
就像上次一样,夏千阑把一切赌注都押在了乐玉珊的身上,这家伙虽然在现实生活里常常不靠谱,但面对这种要事,向来会有自己的分寸。
在这么多人当中,她的后背也只敢交给乐玉珊,即使对方并不是实力最强的一位。
但她只要知道,她肯定不会背弃她,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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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悬挂的大红灯笼在黎明尚未彻底亮起来的天色里迎风荡漾,汇聚成一汪血色的海洋。
翻.墙这种事对于常年混迹于副本的夏千阑来说已经是驾轻就熟,无需任何人帮忙,手脚伶俐地直接越过阻碍。顺带拉了一把笨拙的赵昱。熹微的晨光里,这座乡间小宅是前所未有的空荡寂静,湿润的凉风回旋在小小一方院落,吹动满目的大红贴纸,发出“沙沙”的细微声响,倒是真的为这里平添几分热闹的味道。
今天是副本里的最后一天,但显得似乎要比之前都风平浪静。笼罩在山间的大雾终于褪去,天地间呈现出一派清明。这座院落,在任何人看来都像是为新婚佳人布置的喜房,可只有知晓内情的人才知道,当天的那个女孩子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坐上花轿,又怎样在远离乡间的新房中度过自己人生中最后的绝望几天。
再三确认底下没有人之后,夏千阑纵身一跃到了小院里,顿时有一股浓郁刺鼻香薰味直扑鼻腔而来。转过身去,发现正对门的是个小小的祠堂,里面摆放着的劣质香火才燃烧了一点,看来是这家人临走之前给放上去的。
慕乔乔说之前她打听过,这里的结婚延续的还是很久以前古旧的习俗,新娘上花轿,跨火盆,最后行三拜礼才能成。这里的人既然信奉巫术,自然就对那些古老的礼仪设计更加繁琐,拜高堂的时候孙家已经香火凋零,肯定得拜拜老祖宗。
夏千阑绕着祠堂转了圈,在里面没发现任何奇怪的东西,于是上手直接把香案和牌位一一扫地。木质的牌位本身就牢固的材质,被丢在地上又踩了几脚,上面已经出现了重重裂纹。最后一下夏千阑没补,只任由狼藉留在原地。
床上的桂圆花生被一一捞起装在袋子里,只要是能破坏的两人全部竭力破坏,唯一一个怕反噬没敢动手的赵昱就选择了在门口给她们放风。南椰上蹿下跳地剪了所有的红纸新被单,确认所有物品都被破坏以后才吭哧吭哧喘着气回到了院子里。
“喂,这些东西往哪里扔?”南椰抬头看向从另外一间屋子里走出来的夏千阑。
一小袋零碎此时正握在她的手里,里面都是些桂圆红枣花生瓜子之类的小零食,赋予着“早生贵子”的寓意。但在这样的一个宛若囚牢的地方,“早生贵子”早就脱离了原先美好祝福的范畴,成为了捆缚住这些女人的牢固枷锁。南椰虽然对这些还没完全懂透,但最基本的观念还是有的,只等夏千阑出个主意。
“嗯?有水井吗?”
南椰闻言想起来院子后面有一只口很窄的水井,不耐烦地拎着袋子就往那边走去。片刻后,丢进朦胧水膜里的袋子却浮了上来,确切来说,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顶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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