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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怀运是最爱赚名声的,不羡慕才怪。
“请啊,肯定请!”宁弯弯赞同:“等咱有钱了就请戏班子唱他个三天三夜!”
生活要过的好那是物质方面和精神方面哪个都少不了。
粮食那是物质生活,娱乐就是精神生活。
看戏那也是消耗体力的,又步行走回家,一家子到家后都累了,洗洗就各回各屋准备睡觉了。
宁弯弯刚迷迷瞪瞪的睡着,就被宁怀运的一嗓子又给吵醒了。
“遭贼了!遭了贼了呀!”
他那音都喊破了,宁弯弯一骨碌就从床上跳了起来。
她的第一反应是昨天那四百多两银票丢了。
说是买地的,可这赶上过节,宁怀运还没来得及去办这事。
她忙跑出去就见宁匪月也已经打开门出来了。
俩人一起冲进了宁怀运两口子的房间,就见常氏正抱着被吓着了的清晨安慰呢。
这娃也是才睡着,就被自己老爹一嗓门给吓醒了,当时眼泪就下来了。
那边宁怀运却是正在衣柜里翻腾呢,衣服扔的满地都是,床也被他给掀开了。
这个时候的衣柜其实就是个木头箱子,衣服叠好放到里面。
四百多两银票加现银的,宁怀运是放哪都不放心,可带出去,那人山人海的更不放心。
就藏到了衣柜最下面。
“爹?咋回事啊?丢了啥了?”宁弯弯问。
宁怀运继续的在衣柜里翻,头都不回的回答宁弯弯。
“我这不是不放心,心里惦记着昨天收的银钱,就准备拿出来在瞧一眼好睡觉,可是找不着了啊!这银子没了啊!银子找不着了呀!我就放这里了啊!肯定没记错,这是遭了贼了呀!”
他还以为自己记错了,是放床底下了,可床掀了也没找着啊!
“都丢了?”宁弯弯觉得自己的心都掉到冰窟窿里去了。
那可是四百多两啊!
常氏忙道:“哦!没,银票还在这呢!银子没了!”
宁弯弯这才发现银票在桌子上放着呢。
她忙过去拿起来数了数,四百两,一张没少。
她的心瞬间又从冰窟窿里捞回来了。
拍拍胸脯:“可吓死我了!这大头没丢就好!”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宁怀运急眼了,也不翻箱倒柜了。
“那四十多两就不是钱了?那就不是辛苦赚来的了?这要放以前都够咱家用上两三年的了!那是小数目啊!这要找不着,我得……我得……”
他得气死!自己把自己气死!怎么就那么大意呢!早知道他就藏别的地方了!
“别急!”宁匪月安慰。
宁怀运就更气了,看看自己儿子,他是真不急,那不食人间烟火的,能急才怪。
“就是!”宁弯弯也道:“家里又不是没人,还能真有贼进来?”
他们走的时候门是三丫在里边插上的,咱回来的时候也是三丫给开的门,也没听她说家里来了啥人,白氏跟村里人也从来不往来,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钱肯定不是外贼偷的!
“你是说你奶……”
常氏也回过味来,说着猛的住了嘴。
第129章 赔双倍
宁怀运一愣,仔细的回忆了下,他走的时候家里就留下自己娘和三丫这一老一小,还嘱咐了好几遍三丫把门插好,谁来也别开门。
回来的时候还特地问了句有没有人来找他,三丫也是直摇头。
他一屁股坐到凳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宁弯弯又道:“你们都不想想,这要是真遭了外贼,那贼为什么不拿银票就拿那一点的银子?银票又好藏,随时都能拿到镇上钱庄去兑,多方便。”
“那兴许是……兴许是怕咱顺藤摸瓜找着他呢!一下子兑好几百两的银子到哪伙计都记得住的,何况咱这小镇上。”
宁怀运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宁弯弯叹了口气:“那人家非得一下全兑了呀!在说,那就不能去别的地方兑啊!这钱庄又不止一家。”
“兴许那贼就不认得银票呢!”
宁怀运依然是不死心。
这倒真有那个可能,乡下人识字的就不多,银票那更是好多人一辈子都见不着一回,根本就不会知道这玩意长啥样。
“他就算不认得,你把几张纸跟几十两的银子藏一块正常人都会觉得这纸不同寻常吧?就算不认得这是银票,哪怕是房契地契也好呀!偷一样也是偷,偷两样也是偷,为啥要给你留下?”
这年头的房契地契分两种,一种是像宁家这样去官府交钱登记的,这种是经了官的,丢了可以补,缺点就是花费比较高。
另一种就是不登记,买卖双方私下里签的,自然不用花一系列的手续费,但缺点是契书在谁手里,这田这房就是谁的!
这种时代老百姓的观念是贵重物品,钱财什么的都是觉得自己攒着才是最保险的,扒老房子的时候从墙里扒出一罐子的铜钱,一张已经看不出字迹的地契可都不是什么稀罕事。
所以后者在民间非常的普遍。
他们家虽然是县衙里备案过的,但是别人可未必就想到这一层上去。
宁怀运就不说话了。
宁弯弯也不管他,转头就往外走,她要找白氏要钱去。
这还了得,自己家里都不安全,她以后要赚的钱多了,都让她这么偷偷摸摸拿了去,那还了得!